“他最后的那一个计划我也知道!不仅知道,我还配合他隐瞒你、配合他在你面前演戏!你要他的命是吗?好、好,先要了我的命吧!”秋霜已接近歇斯底里。
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何成失了神:“你说什么?”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暗房里传来拔高的声音:“阮先生!”
是恩静。
她声音听上去还好有底气,并不像是被折磨过。他松了口气,踹开门进去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先替她松绑,而是紧紧抱住这副久违了的身子。
紧紧地,死死地:“陈恩静!”他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不需要我吗?不是说能照顾好自己吗?你这个白痴!骗子!”
“阮……”
“闭嘴!”他几乎是用吼的,刚刚在酒楼里打了电话和秋霜通过气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路程短短,却几乎耗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耐性。
“你这个白痴!白痴!”就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词,他顿了一下,才说,“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听你的话,放过你!”
松开她的绳子后,阮东廷就再也没有松过她的手。而她也温驯地任他牵着,走出暗房,走过那对呆死了一般的父女。
却在即将走出这套破旧的公寓时,听到秋霜的声音:“阿东。”
微弱地,略带迟疑地。
阮东廷驻了脚。
“记住你的话。”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目光空空洞洞地,对向了他们那两双十指相交的手。
你看,即使闹得那么不愉快,可原来无名指上的钻戒,两人都没有摘下过。
这一天,直到车子驶回市区,停到她家大门口时,他的一只手也依旧是握着她的,就像怕稍不留神,这女子又会从自己身边消失。
一路沉默,直到要下车时,恩静才突兀地开口:“刚刚何小姐说‘记住你的话’?”
“我答应了她,撤销索赔。”
下午接到何成的电话时,他原本是想报警的,可思绪一转,又将电话拨到了何秋霜那:“你爸绑架了恩静。”
“什么?”
他没心思替她平复心情了,只顾着把话说完:“他要我过去一命换一命。秋霜,谋杀、商业盗窃,现在再加一个绑架勒索……”
“不!不!别报警,求求你——让我来!我保证陈恩静毫发无伤地出来!”她挂断了电话。
可火速将车开到阮东廷传来的地址时,电话又打过来了:“可是,能不能答应我,撤销那一纸索赔书?”
原本是该拒绝的,斩钉截铁地拒绝,可一句“不可能”未说出口,那方又传来了恳求的声音:“阿东,我保证这是我这辈子对你最后一个请求了——最后一个。”
阮东廷挂断了电话,无声默许了。
原本“商业盗窃”的消息传出来,“何成”的信誉就已经受损了,现在再加上一个赔偿压力,不是逼着“何成”直接宣告破产吗?
可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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