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榆低头了,用手背揩了下眼角。
“许乘风就是特么的畜生,居然拿许非晚做人质想要逃命,恶人自有天收,他死于车祸一了百了可许非晚呢?”
“自许乘风死了,奶奶就怨恨着许非晚,骂她扫把星,骂她灾星,骂她狼心狗肺吃里扒外,骂她为什么当时不挡在警车前,为什么要反抗不做人质,养了她十八年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父亲!”
……
“我奶奶是疯子,是神经病,跟许乘风一样!她跑去学校吵闹搅和,骂得整个学校都知道许非晚,跑去我们搬的新家吵闹,同样闹得人尽皆知,还跑去京医大散播谣言,个个都知道她是杀人凶手的女儿,也都以为她为了自己保命害死父亲。”
“不知真相的人跟着辱骂诋毁,大学三年被霸凌了三年。”
“季靖枝。”前一阵来病房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才像个需要人疼惜照顾的臭弟弟,“你是不是喜欢许非晚。”
季靖枝“……”
他回答不出来,也是不敢回答。
听了这些,担心的不是自己配不配得上,怕的是许非晚会不会是一时兴起对他喜欢偏爱,他清楚自己有病,偏执自私如果爱上了在一起,那他真的就不会放手。
可如果许非晚没那么喜欢他,没那么在乎他,倘若有日畏惧害怕要跟他分手——
那么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攥着许非晚一起去死,攥着她一起到地狱。
“我,我不管你对许非晚怎么样,我只想说季靖枝别再害她了。你们两个如果在一起,我觉得许家的疯子可能会杀了她。她才22岁,花容月貌,能够遇到更好的男人。”
“季靖枝,你真的不适合他,不管你是季检还是季家二爷都不适合她。”
嗡嗡嗡——
口袋里电话忽然响起,许桑榆拿起来看了眼,又看季靖枝才接通。
“干嘛,我才离开一会儿,这么舍不得我?”
许非晚翻白眼,已经换好衣服,“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抛下我自己出去逍遥自在,你能不能有点做弟弟的自觉!”
许桑榆就笑了,一边哭一边笑,手胡乱地抹着眼泪。
“医院遇见个朋友,见面就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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