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从哪里找?
奉城说大也不大,可却没有小到几十人就能遍寻到地步。
因为夜祭的缘故,全城的人都出来了。
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李景淮视力受限,只能依靠暗卫去寻人。
“殿下,那个叫飞练的人难道一开始就是冲着沈大人来的?”
常喜拳头敲着掌心,“我就觉得他对沈大人过分殷勤了,肯定有问题……”
他在窗前走了一个来回,忽然回头,“殿下,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沈大人自己跟他走的啊?他们会不会认识呢?”
李景淮掀起眼睫,在茶楼柔和的灯光下,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是蛰伏着暗兽,旋着令人胆颤的暗光。
常喜跟随他多年,焉能看不懂他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老奴,也、只是猜测,毕竟周围人那么多,那少年也不可能众目睽睽绑走沈大人……”
咔嚓——
李景淮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
常喜头皮一阵发麻。
他识趣地闭紧嘴,连忙递上一块帕子,垂眼扫见太子指腹上挂出了一条血痕,也不敢吱声。
李景淮用帕子擦去手指上的水迹和血迹,一举一动都带着不耐。
常喜轻手轻脚给他重新换了一杯茶。
李景淮捏着瓷杯,热茶烫着他的指尖,他却宛若不察。
心绪不宁,让他几乎无法静下心思考。
沈、离、枝!
居然跟着一个认识不过半日的少年,把他丢下了。
她怎么敢?
李景淮不由攥紧杯子。
他都分不清现在盘踞在心里的是怒她不知好歹、违信背约。
还是忧她这个小蠢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殿下也不要太过担心,只要把城门防住,人还在城内,要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常喜担心他再次捏碎茶盏,不得提着嗓子安慰。
常喜说得他也知晓。
可道理谁不懂,能控制的住就不叫担心。
李景淮皱起眉,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
咚得一声,把常喜吓得一个激灵站直。
李景淮意识到自己又没控制好力道,抬手揉了揉眉心。
不该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闭上的双眼慢慢睁开。
在昏暗的视线里他似乎看见了人影。
那人穿着大袖振着清风,梳着一丝不苟的道髻,立在雨亭檐下。
他侧颜清俊,眸眼含光,目光直直注视那个少女。
李景淮记不清那少女的表情,却对男人的神情还记得很清。
那种慎重又急迫的眼神,带着一种火中取栗的孤勇。
是他么?
“鹤行年。”
常喜遽然大惊,“殿下您说小国师?”
沈离枝为何能支走上玄天的人,唯有一个原因。
小国师鹤行年。
沈离枝对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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