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秋,临近太子生辰。
东宫开始忙碌。
不同往年,今年是太子殿下的弱冠之年。
男子的及冠礼在大周向来备受重视,更何况是当朝储君的及冠礼。
朝廷礼部首当其冲,为此事早早就开始忙碌起来,整日里都是席不暇暖、脚不沾地。
唯恐哪里出了纰漏,得罪了太子。
东宫之中,东、西两苑也各自派出属官数人协同准备大礼。
这些人里,并没有沈离枝。
倒不是因为她品阶不够,而是因为安排事情的时候,她还病着。
等她病好了,所有的事已经在有条不紊地铺开了,也就用不着她。
“大人,您说太子是否会在及冠礼上册立太子妃?”
按着惯例,太子册立正妃最迟也该是这个时候,但大周男子成婚通常较早,历任太子及冠时,那太孙都会满地跑了。
现今的太子还是太孙的时候,就是在他亲爹的及冠礼上呈礼的那个。
可谁知轮到李景淮自己做太子时,偏这般特立独行,扛着满朝的非议,把册妃的事远远甩到了脑后。
又因他雷霆手段、暴戾行事让言官都得掂量着给他建言。
一人命小,全家的命,谁也舍不得。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敢将这些话搬到台面上议论。
东宫太子后宫空设,可一旦他及冠,必然再无理由推脱。
沈离枝没有她们的这份好奇,但是白杏问她,她就微笑回她,“这些都是杨大人和孟大人操心的事。”
白杏欲言而止,半响才憋出一句话:“那大人呢?”
“我?”沈离枝愣了一下,转过头,状似不解看着她。
白杏想起沈离枝和太子‘闹别扭’的那天,太子把她赶出去后,在屋内一呆就呆到了月上中天,要不是常喜公公说殿下还有政事未处理,只怕要他呆上一晚上都有可能的。
傻子都能瞧出他们三人的关系不同一般。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就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寻常的宫人都既期盼又好奇,偏偏这里头最该上心的沈大人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我觉得太子殿下说不定会在及冠礼上一同册立侧妃。”白杏小声道。
太子妃虽然只有一人,但是若是能同太子妃同时册立,那地位也将大大不同。
再加上太子宠爱,将来在东宫之中,也是会有很大的话语权的。
“你在想什么?”沈离枝温温柔柔的朝她扬唇一笑。
白杏有些疑惑。
怎么沈大人字里行间的意思就好像是她在胡思乱想、白日做梦。
难道太子并没有对她透露出纳娶的意思?
白杏的瞳孔一下紧缩了起来。
对太子‘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负责的行径暗暗唾弃了一番。
“沈大人姗姗来迟,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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