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达那道“不受降、一个活口不留”的命令,实在也是被对方在阵前侮辱同袍尸身的举动气到失去理智,任由义气主导了自己的行为。
在人情上,这道令没错;但做为一军主将,如此处置确有过激之处。
当初下令时她就设想过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眼下局面比她的预设好太多。
只是不对此役进行大肆表彰,但对团山屯军将士们的封赏却一个不落,对此司金枝是心满意足的。
卫朔望与叶明秀对此也无异议。
“不对外宣扬此战详情,只是让我们少了一场胜仗的光环,却也免遭受许多外界非议,不算坏事,也没委屈什么。”卫朔望道。
大家都明事理,话一说开气氛便彻底轻松下来。
岁行云笑道:“那就这么说好了啊?你们各自都好生想想,明日还可单独再对君上求个加赏。”
于是三人相互促狭打趣,净想些稀奇古怪不着调的事,惹得岁行云捧腹大笑。
岁行云有孕,不能饮酒,便只能没滋没味地喝着补汤,看他们三人开怀痛饮。
席间,岁行云忽地想起一事:“叶大哥与悦姐都是真有本事的人,就此赋闲未免可惜。他们只是不愿面对外人,若能上团山协助金枝、明秀强化屯军,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今团山由司金枝、叶明秀二人坐镇,但将来总少不得有领兵出征的时候。届时若团山有几个可靠的坐地鼎,她俩出征时也可无后顾之忧。
司金枝拊掌大笑:“这敢情好!就算叶大哥不再管军尉府,那上团山镇个场子,专心教导年轻后生,将来再教教各家的小孩子,照样功在千秋!”
叶明秀皱着鼻子轻哼一声:“如今团山建制已基本完成,若战损不超过十中之一,便不再轻易募兵增员,这事可是他自己拍板定案的。”
“那不是还有一条,赴团山‘投亲者’可由司、叶两位主将酌情考虑纳入团山军籍么?”卫朔望挑眉笑眯眼,“司将军意下如何?”
“司将军无异议。”司金枝嘿嘿笑着,眼角余光却偷觑叶明秀。
叶明秀咬牙哼道:“他在团山有什么亲可投?叶将军不同意。”
叶明秀与叶冉都不是爱对外张扬私事的性子。
这几年,众人对他俩之间的事全然是雾里看花,只觉这两人一时仿佛眉来眼去,一时又别别扭扭、咬牙含恨,且不知要缠到几时了。
“明秀你放心,咱俩既是生死同袍,又是知交姐妹,这事我定站在你这头,”岁行云神色严肃,“若将来叶大哥求君上允准他入团山军籍,我定以王后半印驳回!”
谁都知,以李恪昭多年来对叶冉的尊重,只要叶冉提出要辞官上团山,李恪昭定不会拒绝。
叶明秀呛得咳红了脸,捂唇闷声道:“你也、也不必如此。你与君上感情甚笃,别因这点小事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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