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各种行会,棉行则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种。但是,组织可就要松散得多了,苏、秀二州的矛盾不解决,产业之争就不可能停止。
而在同产业之外,还经常出现各种戗行的商业行为,打渔的去卖瓜果蔬菜,去跑运输,去拉客揽货,去卖丝绸布匹,似乎也就合理了。而因为戗行的事情,各大行会之间出现一些争斗、厮杀,同样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在这里,且不提戗行的情况,也不提那家渔货店从那儿搞来了棉布,但就曹永眼里,虽然都是旧布,但质地还不错,成色也保持不错,就是鱼腥味不免有些重,但也有办法解决,最关键的,是它便宜啊
同时,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在周边散货,这对曹永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货的来源如何,曹永并不关心,或者说不敢关心,甚至他心里也清楚,接这批货,就是在犯险。
或许来路不正,但若是正价货又哪里轮得到他,他又哪儿来的资本ID。而若不犯险,想要暴利,怎么可能。
同时,货主“江湖气”十足,不只低价供货,还豪爽地帮忙介绍搬卸、船运,近五百匹布运回京畿,只收9贯钱,就冲这低廉的运费,都值得冒一次险。
若非资金不够,曹永甚至想再多进一些,虽然没到货仓去瞅瞅,但观那姓孙的供货商的表情,不到500匹布,只是小生意。但是没办法,剩下的钱,还得充作回去的路费、运费、打点,到了洛阳口岸还好缴税
曹永和他的账房合伙人仔细测算过,倘若一切顺利,把布拉回洛阳卖掉,哪怕只卖250文一匹,把包括本金、借贷、利息、税费以及所有零碎支出的成本都算上,也能赚大约24贯钱。
250文,也只是最保守的出货价,而在此基础上,每高一文,都是近半贯钱,纯利!
这样的预估,让包括曹永格外兴奋,这样的暴力,不比在京城当牙郎赚得多得多?得介绍多少生意,又得多大的生意,才能有这么高的佣金。
当然,之所以能测算出这么高的利润,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当然是往返的辛苦与风险,当然这是每一个行商都必需承担的;
二则是那115文的进价,低到让人感到梦幻;
三则是朝廷在棉布生意政策上的扶持,主要体现在税收上,为了鼓励纺织业的发展,努力解决大汉百姓穿衣问题,在布匹交易,尤其是棉布交易上,在每个流通环节,只收取百分之五的税,比起其他商品,已经十分优惠了。
当然,在利润还未变现之前,兴奋是难以持久,尤其对曹永这种还算见过世面,也进一步窥探到商场上险恶一面的人来说,没落袋为安之前,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直到雍熙四年秋九月,当一艘名为“铁梨”的五百料货船,满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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