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是心中宽慰少许,举步便迎了上前。
“汉文,你出门怎么不带雨伞啊,你瞧瞧你被淋成什么样子了……”
许娇容嗔怪的看着这一对新婚燕尔,也终究是顾及弟妹白素贞的颜面,不忍再行苛责。
“姐姐,我只是见这雨中景致不错,所以到西湖边随意走走……”
包文正听闻许娇容这关切的平淡之言,便开言解释一番,以免令家眷无端牵挂,更是毫无增益的忧虑。
“弟妹可都指着你哪,你虽然是庆余堂的东家,但常言道,医者不自医……”
许娇容意犹未尽,但与此刻也是暗点了出来,言道。
人非草木,焉能无动于衷,岂能不滞于物,怎来的不殆于心……
“姐姐,家中有酒吗?”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终究是难忍心中的彷徨与失措,开言打断了许娇容的嘘寒问暖,也不再顾及娘子白素贞,于此刻只想谋得一醉,是以淡漠的言道。
“大清早的,喝酒伤身……”
许娇容至此方知,汉文不单是有心事,而且能令这素来不饮酒的人,要一醉解忧,这事情定然是不小,这劝阻的言词未曾说完,便轻声叹息的朝那正堂之外走去。
“……”
白素贞此刻不知官人的心思,这一夜未归又去了何处,但时值此刻也无法再行劝阻,眼见官人周身被雨水淋湿,便言道:“官人,去梳洗一下,换了衣衫吧……”
“娘子,我没事……”
包文正回头望着娘子白素贞,感触之余便轻声解释,言道:“许多年没有饮酒了,甚至不知晓这酒醉是何等滋味了。”
那落寞的笑意,更是萦绕着凄凉的意味,这历经四世轮回的少年,几曾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便是惬意的谋求一醉,也似是奢侈而已。
粗瓷的酒坛刚从泥土中取出,还沾染着土气和似有若无的酒香,许娇容双手的水渍还未曾擦拭,便托着酒坛走进了正堂之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包文正上前单手接过了酒坛后,身穿那湿漉漉的直綴长衫,便再次走入了濛濛细雨之中,与那梧桐树下拍开了酒封,坐在那水井旁的石阶之上,便是仰头朝口中灌下……
“云诡波谲之地,自是各怀心思,便是身居高位可享长生,也只是傀儡而已……”
“我已经活了四世了,当真是累了,倦了,只想平淡的度此余生,如今看来也是痴心妄想……”
仰头再灌下这醇香且辛辣的美酒,顺着那衣襟淌落下去,拍手吟道:“天作棋盘星作子,哪个来下?地为琴瑟路为弦,谁个敢弹……”
一股桀骜之气漫上了心头,一坛美酒顷刻之间便已吞进,与醉眼惺忪之际更是怒从心起,高歌言道:“海当酒窖湖当杯,何人可干?雷为战鼓电为旗,谁人敢敌!”
轻风斜雨之中,那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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