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即便有人眼馋,偷偷瞟向对面,却没有人敢乱动。
张盘和陈忠都是宿将,他们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差异,两人都有些尴尬,赶忙让各自亲兵,把这些士兵喊回来。
张盘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李元庆就能敢跟后金骑兵正面硬罡,而他却只能一味的跑路了。
“这他娘的,这些狗崽子,真是把老子的脸丢尽了啊。”
张盘狠狠啐了一口,“张明,张虎,给老子滚过来。”
“是。”片刻,两个壮汉赶忙跪倒在张盘身边。
高点的叫张明,粗壮些的叫张虎,都是张盘改了姓的心腹亲兵。
“你们两个给老子听好了,刚才谁去割的首级,都给老子揪出来,每人一百鞭子,决不轻饶。”
“额?是。”张明一愣,但也知道张盘动了真怒,不敢反驳,赶忙和张虎带着亲兵队去抓人。
陈忠脸色也不好看,一摆手,也令他的亲兵头子陈长友去抓人。
不多时,张盘部几十个割首级的士兵都被抓了回来。
张盘直接令人把他们绑在了一旁的松树林上,他操起手中马鞭,劈头盖脸的便一顿鞭子抽过去。
士兵们疼的哇哇大叫,赶忙求饶,“将军,为何抽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狗日的,还敢嘴硬。”
“将军,我们错了,饶命啊。”
“……”
张盘直抽的满头大汗,这边,陈忠也挑了根马鞭来到了他的部署前。
虽然鞭子是抽在张盘、陈忠两部身上,但长生营这边的士兵们,却也有点感同身受的意思,尤其是刚才有过要去割首级念头的士兵们。
“看什么看?你们的正事儿忙完了么?”段喜亮不由粗暴的大喝。
“是。”士兵们不敢怠慢,赶忙去忙活各自手里的事务。
但段喜亮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得意,平日里,李元庆对操练要求的确实狠,很多时候,甚至完全不近人情,段喜亮都有些吃不消,但此时,这看似不显眼的一个小细节,却是已经拉开了差距。
段喜亮也在反思,为什么李元庆一直强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恐怕就是问题所在吧。
倘若对面的鞑子还没有完全撤离,在这些士兵们割首级的时候来一波冲锋,那……
李元庆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没有得意,也没有刻意劝阻陈忠和张盘。
事实上,虽然此时士兵们在李元庆的高压之下,勉强克制住了去割首级的冲动,但心底里,恐怕也有很多不以为然。
这种东西,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虽然有了一丁点的团队意识,但面对个人利益的诱惑时,难免不会心生杂念。
这主要还是明军奖励机制的问题。
而通过今天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却也让李元庆明了,军中的改革,已经刻不容缓。
操练、军纪是基本,但人情、抚慰,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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