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景真欲言又止,目光落白凛的脸,与清泠的月光糅和在一起,有种说不清道不的温柔。
“罢了。”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白凛的头顶,“你迟早记起来的。”
……什么意思?
白凛一头雾水,下意识便想追问。
下一秒,千景真的手便落了她的眼睛。
“睡吧,好孩子。”
一瞬间,她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翌日,白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好像……温言的书房?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从床坐起来,开始打量四周。
熟悉的窗户,熟悉的书架,熟悉的桌案……
果然温言的书房。
不对啊,她昨夜不和温言在东极峰赏月的吗,怎么转移温言的书房里?
温言呢,他也来了吗?
白凛立刻翻下床,刚要向走去,一阵敲声便突然响了起来。
不紧不慢,动作极轻。
白凛顿时猜了外的谁。
“请。”
话音落下,被缓缓推开,外的却没有来。
怎么不来?
白凛疑『惑』地探头向外望去:“温言?”
一袭白衣的青年正站在外,神『色』低郁,眼睫半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怎么了?心情不好?
白凛不解,干脆抬脚向他走去。谁料,刚走他前还未站定,他便后退半步,微妙地与她拉开了距离。
白凛:“……”
“温言。”她微微蹙眉,“你这什么意思?”
“我来向你道歉的。”温言低声道。
“道歉?”白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道什么歉?”
温言沉默了几秒。
白凛直直地盯着他。
在这种极其直接的目光下,温言终于动了动唇,慢慢开口。
“昨夜的事,我很抱歉。”
“?”白凛有点跟不他的思路了,“昨夜什么事?”
昨夜除了赏月喝酒,什么事也没发生啊,他不睡糊涂了吧?
白凛一脸茫然,温言抬起眼睫,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真的不知,于不得不轻声补充。
“我说的事,指昨夜醉酒,以及……”他顿了顿,眼睫轻颤,声音也低了下去,“躺在你的腿睡觉。”
r/“哦,原来这些啊。”
还以为昨夜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大事的白凛顿时放松下来,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没关系啦,喝醉酒不丢,你看那个范衡,他的酒品比你差多了,又唱又跳的,连千景真都嫌他烦……”
温言见她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浅眸里的低郁逐渐变为困『惑』。
“你不生气吗?”
白凛:“啊?”
温言蹙眉:“我那样冒犯了你……”
白凛终于反应过来。
她看着一脸『迷』『惑』的温言,忍不住盈盈笑了起来。
温言不所以。
白凛还在笑:“哎呀,你真……”
温言:“怎么了?”
白凛边笑边摇头:“之前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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