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了。
嘉妃早已绝望,听到安王主审,还有沈秉这一干硬骨头的老臣查案,就知道薛家这一回,怕是要死个干干净净了。
她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没有粒米未进,侍女急得团团转,劝慰她道,“娘娘,陛下处置了宁嫔,可见是心里有您的,六皇子也在沈侧妃那里了,您在陛下心里的位置,肯定不会动摇。
嘉妃嘴唇已经干的裂开,她声音沙哑,说道,“纵然他们有罪过,那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日就要家破人亡,只恨自己不能保住他们,哪里还吃得下饭。”
嘉妃跟坐在油锅上煎烤似的,派去蜀州的官差,这会儿,不,应该是更早之前,就已经上路了,等他们押解回京,肯定要一个多月,这期间,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的家人一日一日地等死。
嘉妃的心也跟刀割似的,她道,“他们怎么就那么贪心,我这些年,不知道拿了多少好东西给他们,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肯定也会有人巴结他们,上赶着送银钱,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连修筑堤坝的银两都敢贪污,连朝廷命官都敢灭门,我怎么从前不知道,我爹和兄弟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蓦然想起那个家破人亡还能为自己报仇的于娘子。
侍女低眉顺目,不敢说话。
嘉妃一手扶着额头,许久难以平静,最后还是侍女说起六皇子,嘉妃才勉强吃了几口饭。
去蜀州的官差比嘉妃想象得更快,薛氏满门到盛京的时候,是五月末,天气越发炎热。
沈绵已经在国史馆忙碌了将近两个月,眼看这本书编成遥遥无期,她还得早出晚归,沈绵已然心生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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