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夕夜的头一天突然大口吐血,并且出现了胡言乱语的症状。
周庠等人遍请名医问诊,都说是惊悸忧愤所致,恐怕会有中风的危险,随后开了药方,嘱托按时给他服用,又要周庠和张虔裕这些亲近者多言语开解,毕竟心病还得心药治。
除夕夜当晚的团年饭,王建带病出席,看望了儿女们,与府中文武谈了谈心,心情看起来不错,还说想喝些酒,周庠和张虔裕本来坚决反对,奈何马氏流泪求情道:“答应他罢!”
王建就这样喝了,然后醉醺醺的睡去,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喊不答应了,但是没死,只是昏迷,周庠找大夫来看,大夫还是叮嘱静养,建议说些好听的给他听,过几天就会好起来。
对于王建的情况,西川本来决定秘而不宣,不料风声走漏,成都传言四起,五院牙兵军心大乱,有牙将质疑大帅被害死了,便带兵强闯王建居所,要求探望大帅情况,众人不能止,当那个牙将走到门口时,王建却突然醒了过来,撑着病体隔门暴喝道:“孽畜何为!”
牙将大骇,慌忙转身退出。
西川文武自然乐得半死,纷纷入内进见,王建靠在床背上笑道:“我大限将至了,回想我这一生,也做了不少大事,死无所憾矣,只是放心不下妻妾儿女,她们都没有罪啊。”
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陪着王建一起流泪,要是王建死了,西川也就跟着完了,那时候床前这些人自己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王建的妻妾儿女,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见无人应答,王建悲凉一笑,把周庠和张虔裕叫到了近前,分别握着两人的手,然后看了站在远处的王宗懿一眼,接着低声说道:“我时日无多,若命丧突然,五院牙兵恐怕会作乱,田绍、方忠会、韦钦远、任立春骄横难制,如果我死了,你们必须设法杀掉这四个牙将,否则不但你们有可能反为其害,我的宗族也会被连累,虔裕你记住了吗?”
听王建安排后事,张虔裕心神不宁,直是悲痛欲绝,王建视之如此,心中亦悲痛,面上却强作威严道:“我说的话你可曾记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叫我如何敢放心去!”
张虔裕害怕,连忙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听。
王建重新说了一遍,再问道:“可记下?”
张虔裕答道:“已熟记于心。”
“自当如此。”
王建颔首,转对周庠说道:“我不听书记逆耳忠心,至于今日决定,虽欲追悔也莫及了,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宗懿,西川二十四州的基业,我还是决定交给宗懿,宗懿年幼无德,我把他托付给你,你有宰辅的才能,望你能尽心佐助他,不负我今日所托。”
周庠流泪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看了张虔俊一眼,王建低声嘱托道:“虔俊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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