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集中在虎牢关和新乡一带,汴州的粮草盐茶都要优先往新乡和虎牢关派送,虎牢关周遭十多万大军,还有四万多匹战马役畜,郑州百姓却不过四万户,哪里挤得出来粮草哟?庞都头去找大帅,怕是缘木求鱼啊。”
庞师古语塞,他没想到虎牢关的形势竟然会严重至斯。
“张存敬真的没兵?”蒋玄晖坐了下来,看向地图道:“滑濮方面我也有所耳闻,卢龙李匡筹出兵攻成德,魏兵亦集于邺,将袭李克用,韩偓、李巨川、刘巨容已退兵警备燕魏。”
“葛从周在新乡击退了李克用,王彦章在汲县和周德威对峙。”
“总的来说,河北之势,其善我者甚多,大王方遣人整顿滑濮曹宋诸州军事,今袁象先观察处置宋州,此亦君子也,终日操兵不已,手宜有兵,不如使之求兵,以应郾城之急。”
“若宋州不可,复告急汴州,谢瞳方治兵屯粮陈留。”
“唉!”
庞师古跺了跺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推我,我推你,这还打什么?投降得了!
小小一个虎牢之地,竟然屯了十万兵。
狗皇帝才一共才多少甲兵,还真能打进来不成?
见庞师古铁青着脸,蒋玄晖说道:“如果张存敬真分不出兵,都头不如找找谢瞳,长直都这等虎狼之师,屯于陈留按兵不动,真是有些可惜,且陈留离城不远,十日则至。”
蒋玄晖说罢,直接起身走了,庞师古沉默不语,良久之后看向座下一人,求教道:“高先生,方才蒋衙内说了一首诗,我却没听懂,只记得一句四海无闲田,此作何解?”
那人道:“以悲悯为农歌,忘之不取,宜有以寓。”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庞师古追问道:“有何深意?请先生通白。”
那人道:“春天种下一粒种子,到秋天就可以收获很多粮食,天下没有荒田,但还是有种田的农夫饿死,蒋衙内或是暗示宣武百姓苦,费尽心力精耕细作,收成却要为人所夺。”
庞师古这才明白过来,大骂道:“这些土狗子,一个个故弄玄虚。”
蒋玄晖出身大家,世代郡府胥吏,精于礼法,晓畅军事,治政有术,可谓文武双全,说蒋玄晖是匹夫显然不太合适,但不妨碍庞师古把他划入阴险狡猾可恶的土狗子行列。
“衙内之人,都头慎言哪。”
有部将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庞师古。
“郾城无望,吾等朝夕为守亮虏!”
杨守亮、史朝先、杨守信、赵匡凝、李克良、杨行密、李神通……
南面行营各路招讨使,在郾城一共集结了十万精锐之师。
反观庞师古,粮草不济,兵微将寡,算上能动弹的轻伤员,庞师古可用战兵不到四万,虽然许州百姓自愿与守军共存亡,誓死抵抗关西暴兵,但百姓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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