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曹相商。”
情理之中,苏希锦同意,只是当几大曹的参军到时,个个如范知州一般,将她笑话了一顿。
“苏大人不知,岭南夏季多雨,这才哪里哪。”户曹参军陆大人如是说。
“是啊,去岁一连下了七日,江水都涨到岸上了,不也没事?”司理参军邹大人也道。
“六月汛期是来得有点早,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这倒提醒了苏希锦,她拿出惠州志,将之摆在桌上,“诸位大人且看,庆光三年、庆光八年,庆光元年均发生过洪灾。按照时间计算,几乎是每七年有一次洪水。”
众人算了算,确实如此,只“月份对不上,如今才六月中下。”
而汛期一般在七月中。
他们暗讽:别一下雨就大惊小怪的,北方来的人果然没见识。
“下官以为苏大人之言不无道理,”新上任的录事参军韦大人建议,“可以先提醒百姓做好防洪准备,到时候便是洪水不来,也没有损失。”
“韦大人此言差矣,”邹大人反对,“贸然令百姓戒备,会使得人心惶惶,影响治安。”
一群人针对防洪与否争论起来,范大人可有可无,反正他只是个空架子,整个惠州也不是他说了算。
领导班子争论不休,照这架势,何时才是个头?
“啪!”苏希锦一巴掌拍在桌上,“准备准备又没损失。本官马上写文书,范大人签字,今晚便命人送出城,交到各知县手里。”
年纪不大,官威倒挺大,几位参军互视一眼,挤眉弄眼,颇有些想看笑话。
范知州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说了一句,出事他不担责。
雷鸣声再起,一道闪电滑过,苏希锦挺胸抬头,“若无洪水,下官全权负责。”
之后两日,全州人基本都得到防洪预警。
大家都没当回事,一是时间才六月,远远没到汛期高发期。二是他们所处惠州城,纵使有洪水来袭,也淹不到他们。
醉春风,玉华公子双腿叠放,斜靠在围栏上,风流魅惑。
“公子在想什么?”楼里的清倌问。
他笑了笑,“在想苏大人。”
那清倌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晦涩笑容。
他家公子与苏大人情谊匪浅,一个常来醉春风寻找公子,一个专程前去观大人升堂。
楼里人常猜测两人是两情相悦,还是寂寞难耐,逢场作戏。
他猜的是逢场作戏,毕竟苏大人已经定亲,对方是京里响当当的尊贵人物。因此他并不看好这对。
“你说到底有没有洪水?”那边玉华公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兴致盎然执着于防洪措施。
清倌回复,“没有,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洪水,便是七年前那场洪水,惠州也无事。”
“那我猜有。”玉华公子站起身,拂了拂裙摆,笑眯眯走了。
“公子去哪里?”那清倌跟在身后,“兵曹参军在厢房等着公子。”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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