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将眼前的绯烟挫骨扬灰!
“曹华礼,继续给朕打!”
曹华礼咬牙,手中木棍再次挥舞着往绯烟腹部打去,一旁的小侍卫连忙将桌案上的铜盆又端了过去,如此打了数十下,铜盆里已经聚了满满一盆鲜血。
“很好。”魏宪面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温柔的为怀中的绯月紧了紧衣衫。“月儿,咱们回去吧。”
绯月摇头,杏眸中潋滟一片。“陛下,您忘了么?太医还说,要姐姐的肝入药,如此月儿腹中的孩儿才会长寿安康。”
魏宪眸光一闪。“倒是朕疏忽了,还好月儿记得真切。”
嫌恶的目光再度落到了绯烟身上,松开拥着绯月的手,踏着积雪上前两步,微凉的指尖执起绯烟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绯烟的下巴捏碎。“贱人,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些用,朕才会留你到今日,否则,你早就该下地狱了。”
绯烟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魏宪摆弄,那双往日里被魏宪夸赞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里再无半点光亮,如同一汪死水,再无波澜。
“曹华礼,将朕贴身的匕首拿来。”
“是。”快步将桌案上备好的匕首递到魏宪手中,曹华礼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看。
魏宪拔开匕首,精致的纹路让魏宪爱不释手,指腹温柔的在剑刃上抚摸着,如同轻抚着爱人脸颊时一般温柔。“这匕首,是你送与朕的,说是上面有多少条纹路,便爱朕多深,看来烟儿对朕的爱意确实是不浅啊。”
绯烟依旧低垂着头,嘴角却咧开了一抹笑意,这话如今听来,可真是恶心又好笑。
干涩到极点的唇中已经分泌不出唾液,绯烟贝齿轻咬上唇,猩咸的血液瞬间在唇中蔓延开。
舌尖微动,绯烟突然抬起头,朝着魏宪脸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魏宪一时没有防备,狼狈的往后退了两步,抬起袖袍不停的擦拭着脸。“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你,朕一定要杀了你!”
绯烟闻言却是癫狂的笑了起来,笑到满脸泪痕也不愿停下。
她的孩儿死了,绯氏一族全都被灭了门,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瞎了眼,竟将绯月这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带回府中收养,求着父亲赐了绯月庶女身份,更错把鱼目当珍珠,爱上了魏宪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
“噗!”
那把精致的匕首终究还是刺入了胸口,连根没入。
绯烟意识开始涣散起来,面前的魏宪与绯月她都已看不真切,唯独胸前的痛楚却清晰到让她绝望。
胸口被匕首撕裂开,属于她的肝脏给魏宪一刀刀割开,落入铜盆中。
天际的雪还在下着,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任何污垢都可以被掩埋,连带着她的爱恨,一同消散在世间,不留痕迹。
野史记:
南安国十六年,冬。
故皇后绯烟死于城楼外,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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