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氏总感觉女儿说话怪怪的,不过也没多想,只是心中感慨:
女儿终于长大了。
吃过饭,张芙蓉主动请缨到后厨刷锅刷碗。
黏在锅底的米粒却怎么也刷不掉,情急之下,张芙蓉拿起菜刀……,结果,用了十几年的大铁锅破了个大洞人,光荣的退休了!
张氏心疼的一咧嘴,如果要换上是老张同志做的好事,相信三巴掌,五脚是跑不了了。
张氏故作惊喜道:
“哎呀,太好了,这下可以换新的了,这口锅死难看,早也该换了……。”
张芙蓉又在府里转了一圈,小时候荡秋千的绳子还在,父亲给自己做的小木马已经成了张铎的“白龙马”。
那条被张铎唤作“哮天”的大黑狗正自对着饭盆发呆,张芙蓉走进一看,原来饭盆里是自己做的黑米饭,大黑呲着牙,吃了一口,然后开始呕吐起来。
做的米饭,大黑都不吃,母亲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吃完的那一碗,吃完后,自己还以为母亲喜欢,又美滋滋的盛了第二碗。
张芙蓉突然有些生气,指着大黑狗的鼻子,气呼呼道:
“你和那个张一鸣一样,都是个畜牲。”
回应张芙蓉的只有“汪汪汪”的狗叫声。
……
秋风瑟瑟百草枯,不知不觉,又到了那个萧条的季节。
春种秋收,亦是农户大丰收的时节,张芙蓉站在堡外的那处土坡之上,满目都是泛黄的庄稼,飘来阵阵粮食的清香,清香扑鼻,田间地头的大叔大婶们拿起镰刀,有说有笑,不时蹦出几个荤段子,引得哄堂大笑。
堡里的熊孩子又逃学了,手里那根棍子,像个田鼠似的,在田里钻来钻去,时不时大叫一声:
“蛤蟆精,还不现出人形?吃俺老孙一棒!”
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而张芙蓉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心情就像坡上有些发灰发黄的枯草。
犹记得,就在这处土坡之上,那个登徒子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上,激扬文字,那种忧国忧民的神情,第一次打开了自己的心扉。
而如今,那个登徒子,他起床了吗?
他的枕边是否还有一张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是否把头扎进了这个登徒子的怀中,或是把这个登徒子的胳膊当枕头?
那个登徒子还一脸的享受,闻着发香就像闻蜜蜂屎似的……。
张芙蓉感觉芳心在滴血,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就像万物被秋风带走了生机,一步一步朝着坡下的河边走去,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秋风浮过水面,激起一层层的细微波狼,这个时代工业匮乏,没有饱含微量元素的毒水注入河道,亦没有道德沦陷的游人随手将易拉罐,饮料瓶扔进河中,顶多掺杂一些熊孩子的尿液……。
远处,十几个熊孩子来到河边,有几个褪下开裆裤,露出白花花的小屁股,捏着小泥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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