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在犹豫时,陈永安直接握着杜青玉的手腕,将手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将自己的手快速松开,隔着口袋拍了拍杜青玉:“都是同学,不要客气。”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有时候陈永安侧身说话,杜青玉都能感受到身形高大的陈永安鼻腔里呼出的气息。
“杜同学,想好以后去哪上学了吗?”陈永安又打开了话匣。
“当然去首都,我想去***和八达岭,这些只在课本、电影里看过的东西,我想去看看。”杜青玉说,“或者去粤省,那边靠着大海,天也没有这么冷。”
“我都没想过这些事,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了。”陈永安说。
“那就加油,一起考过去,说不准还能继续做同学。”杜青玉鼓舞道。
“好。”陈永安憨憨一笑,心里明知不可能。
黑暗过去,前方路段又出现了路灯。杜青玉将手抽了出来,继续攥着衣角,陈永安似乎没有察觉。
“其实苏省就靠大海,沪城也在边上,经济发展也好,你不考虑考虑金陵或者沪城?”陈永安又找了个由头搭话。
“离家太近了。”杜青玉淡淡的说。
这下陈永安不好接下去了,他直觉如果继续说下去会牵扯到杜青玉的家事,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正当犹豫,前方传来一阵唱词:“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呀嘛扎起来,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哎~~扎呀嘛扎起来……有钱了,能买了……”“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唱样板戏。”
陈永安知道这是《白毛女》里的唱段,他转头一看,杜青玉的脸却又一些凝重,脚下的步伐不由加速。
陈永安只能跟着加快步伐,走到跟前,一个醉汉侧卧在躺椅上,右手握着一瓶二锅头,瓶口还在嘴里。右手微微一抬,酒就随着瓶口流入喉咙里。
杜青玉大步向前,蹲在躺椅前:“叔叔,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别在这里睡,快起来,和我回家。”
醉汉坐了起来,眼睛里都有些迷糊,眨巴眨巴才看清眼前的人脸。
“青玉啊,学习到这么晚”醉汉好像是在询问,却并不等待回答,“你叔叔我赚钱了,下次买辅导资料别自己硬抗,找你叔要。”
醉汉说着就要掏口袋。
“行了行了,回家再说。”杜青玉回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陈永安,“陈同学,你能帮我扶一下我叔叔吗?”
“好好。”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陈永安回答道。
陈永安扶着醉汉,一路无言送到杜青玉家中,将他放在屋里的椅子上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陈永安对杜青玉说。
“我送送你。”
杜青玉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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