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子虽然不强,但比大多数人还是要好龗的多的,功课不必做的太晚,须知身体才是一切。”陈轶开设行知书院以来,也不知龗道看过多少彻夜苦读把自己读废了的学生。
寒门子弟得到上进的机会很难,一旦抓住,往往是过犹不及。去年有一个大班的学生把眼睛看出了毛病,今年也有学生因为太过刻苦得了心疾,一下子全部垮掉了。
但李钊不同,李钊虽然家世一般,但毕竟背靠着信国公府好乘凉,完全没必要彻夜苦读,将自己弄出一身毛病来。
“我只是见比学生年级还小的孩子都能做的的功课,弟子却做不出来,心中有些不甘罢了。”李钊对陈轶实话实说。
往日里他在家中由先生教着读书,除了兄长完全没有参考之人,所以也不知龗道自己功课究竟差到什么地步。他兄长读书虽强,但他也经常用“他比我大呢”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待到了行知书院,才知龗道像他这般十二岁了连论语都不会背的都是寒门家的子弟,像他这样家中还有几个钱的,都不会这么差劲。
“吾生有涯,而学无涯。日子还长,你看那些人年纪比你小,有些发蒙却比你早得多。远的不说,你的堂弟李铭,他的功课就不比你堂兄李锐差,若是都按你这样人人攀比,你堂兄当年岂不是要把自己逼死?”陈轶好笑地摇了摇头。“等药来了,你喝上一碗,睡一觉,等家人来接吧。”
李钊皱起小脸,他最怕喝药了。
苏先生明明说的是“勤能补拙”,怎么到了院长这里说法完全不一样呢?
李钊昏昏蒙蒙的睡在榻上,听见陈轶嘴里念叨着什么诗。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个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陈轶正在读的是一位算学大师出的题目。他几次请他出山教导学生算学,都被他拒绝了。这位大师教导学生从来不看出身,许多有名的账房先生都是出自他的门下。但他脾气也古怪,你上门来学可以,叫我出龗去亲自教就是不行。
陈轶的行知书院讲究“学以致用”,他的学生以寒门学子为多,读书不为考功名,只为能够在定个契约时不被人骗,官府张榜的时候能够看得懂。算学对于寒门子弟的作用更是一望便知,小到当个学徒,大到考官府的“算科”去做个小吏,都是极有用的。
只是他算学也不太行,这位算学大师出了十道题,他竟只解出三道来。
李钊闭着眼睛听着陈院长一直念叨一直念叨,忍不住开了口:“院长,别念了,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是他叫他好好休息的,结果自己却在念咒!
“咦?为何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陈轶又看了遍题。一百个和尚分一百个馒头,大和尚一人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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