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打了个死结拴在江边护栏,这才空手来,温柔地抹开他的眼角的
泪水:“天不说清楚我谁都别走。”
他要沈渠跟他说个明明白白彻彻底底,不要语焉不详,不准说一半跑了。
沈渠被拴了个踉跄,歪了歪头,观察陆轻璧的模样——眼眶赤红,牙根紧咬,动作不再留情。
沈渠扶住栏杆,他不确定陆轻璧这具身体是否还尘封着白月光的记忆,或许他把这个记忆丢在世界了也不一定。
沈渠承认,这是他开的底气之一。
“陆轻璧,你发过疯吗?”
“有。”在我睡醒发现你不见了的那个清晨。
陆轻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辨认他每一句话是否半遮半掩。
沈渠的声音在颤抖:“你车祸失忆过,我去拍了很多片子,医生也说你以后会想起来。”
陆轻璧皱眉,擦掉沈渠不断涌的泪水:“我知道,但这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不是?”
沈渠:“你还有一部分没想起来。”
陆轻璧手指一顿,“那很重要吗?”
重要到沈渠耿耿于怀跟他离婚?
刹那间,他想起一些狗血,现代社会,他和沈渠总不有杀父杀母之仇……?
“忌日……”陆轻璧眸色骤深,难道真有血海深仇……天是沈渠至亲的忌日?
陆轻璧的手指颤了一,连忙握在了栏杆上平定。
如果是这样,那他宁愿没想起来,没发生过。
陆轻璧头回发现己居然有害怕面对的一天,害怕沈渠即将的话,害怕他覆水难收的未来。
他问:“是有人死了吗?”
沈渠点点头,不敢看陆轻璧,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要把陆轻璧还给别人了,哪怕那人已经死了。
陆轻璧彻底不淡定了,目光紧紧锁住沈渠,压着声问:“谁?”
沈渠感受到陆轻璧的不平静和迫切,如坠冰窟,“他姓孙。”
里的人都对白月光讳莫如深,白月光死后,他的家族更是封锁了一切关于他的消息,以免有心人谈起伤心。
沈渠只知道他姓孙。
陆轻璧等了等,心脏被高高吊起:“他跟你什关系?是我害死了他?”
沈渠的万千思绪仿佛被一刀斩断,只剩一片空白:“你想到哪里去了?”
陆轻璧艰涩道:“血海深仇。”
这个字一来,沈渠顿时缄默,白月光突然不够分量了。
沈渠觉得陆轻璧心脏似乎挺坚强的。
陆轻璧当然坚强,把老婆锁在栏杆上了,只要老婆不跑,他怕什。
沈渠:“他是你失忆前的爱人,很爱很爱,他溺水去世,你为他发疯,生不如死,在他忌日车祸。”
陆轻璧头顶冒三个大大的问号,不是,这谁啊?
“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陆轻璧反应过来,“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想起他干嘛?你这是凭空诬赖!”
沈渠看向江面:“诬赖?三年了,你每年在他忌日给我生日……”
如果不是一年一年反复被提醒,沈渠也曾想过不听不问,关起门来跟陆轻璧过日子。
陆轻璧
高声:“我哪知道那孙子忌日哪天,我纯粹给你过生日。”
沈渠:“我生日不是天。”
“你别诬赖——等等,你生日不是天?”陆轻璧有点懵。
沈渠笑意不达眼底:“结婚登记,你是看过我身份证的,是十月十二吗?”
陆轻璧理直气壮:“当然不是,身份证是公历,你过农历生日。”
沈渠看着至还在辩解的陆轻璧,气笑了:“你去翻翻,十八年前农历是几号。”
陆轻璧小心翼翼:“不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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