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
微弱的烛光亮了起来,光芒虚虚幻幻,勉强能让柳衾看见不远处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女子。
那女子的肚子高高地隆起,挽着未出阁的发髻,瞧着约莫有二十多岁,穿着宽大的衣服躺在床上。
柳衾顿时一愣,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你也是被皇上抓来要挟景王的对不?”女人小声说。
柳衾不答:“你是?”
“我怀着景王的孩子,在这待了有几日了。”女人眼中闪过几许不自主的光芒,双手下意识地护着肚子说。
柳衾亲耳听见面前的女人怀着景王的孩子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爱景王妃一个,只有景王妃配生下他的孩子。
结果现在景王妃白轻舞不知所踪,孩子却已经要出生了。
那他算什么呢,他替白轻舞受的伤痛和刑罚都算什么呢?
柳衾沉默良久,最后开口:“快足月了吧?”
女人有些紧张:“啊,是。”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沉默,柳衾一时半会儿想不清他究竟是种什么感受。
他最初进景王府不过是当年年少轻狂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想要几个貌美的侍妾,府中和他一样的花魁也不少,虽说没有名分地位卑微,但好在衣食无忧,也只需对着景王一人弹琴唱曲儿。
日子比起在流风回雪自然是要好上许多。
除了他。只因为他和景王妃的生辰在同一日,所以贵人不能沾染的风尘全让他来受了。
柳衾又走回去把小木盒打开吃掉里面的药丸,转头给女人倒了杯热水:“我会些医术,给你把个脉吧。”
女人弱弱地伸出手:“最近肚子一直在疼。”
柳衾手隔着纱巾搭上去,微微蹙眉,看脉象分娩之期就在这几日,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要让她独自产子吗?
柳衾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背脊一凉。
女人被他的脸色吓坏了:“你,你看出什么了?”
柳衾收回手:“没什么,一切安好。”
燕雎既然关着他们,至少证明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死不掉,只是关押的人可能不知道孩子要出生的,也得想办法让外面的人有个准备才行。
江南东路。
燕曦祭祀的消息传回江南东路,周清衍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畜生不如。”
如今流言已经没用了,柳衾还是不知所踪。
楚恒眉头紧锁:“燕雎抓柳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过了那么久他们也没有收到京城的威胁。
“阁主,属下有急报。”周恭垣在门口说。
楚恒和周清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进来。”
周恭垣进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夔州的探子来报,最近几日都看见小股原军进了夔州。行踪都非常隐蔽,也和之前的行军风格有了很大的不同。”
周清衍喃喃自语:“夔州······”
去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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