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压低声调问鲁比。
“我们管这叫祀言。”
鲁比神色平淡的看着高台上声音逐渐挑高的破晓神使,声音里不带太多情绪。
那平静的神态,与周围目光逐渐狂热,像是被带动起情绪的诸多木精灵们呈现出鲜明的反差。鲁比声音淡淡的:“这是一整套在祭祀中用来赞颂光明、礼赞光明的古老曲调,只有光明纯血才有资格在祭祀中唱诵。”
“是能对你们的光明力量产生什么作用么?”唐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老而原始的仪式,自然而然的将其与木精灵们惯用的光明力量联系起来。
“不。”
鲁比说着,脸上不自觉咧起一抹嘲讽的笑:
“没什么卵用。”
于是,唐明便不说话了。
说到底,虽然他同样瞧不起这种老套的、用于在祭祀中调动人心的仪式,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木精灵族人,而且与鲁比的交流也仅限于搭话。
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透露过多的态度。
鲁比见他没再继续问下去,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欲望。
只是用那平淡无波的眸子看着台上逐渐唱诵到祀言终末的破晓神使。
等到祀言终于完毕,站在诸多行刑者最先排的一名光明守卫高高抬手,口中发出洪亮的指挥声:
“行刑——!”
发出声音的同一刻就见站在一个个鸟人俘虏身后,身材壮硕的光明守卫们同时抬起长刀。
掠过银光。
“嗤——”
一颗颗硕大鸟首便随之利落的掉落下来,庞大的身体里像是被开了瓶塞的香槟一样,喷涌出大片大片泉水似的血。
唐明面上没什么表情,多年征战早已让他习惯了血腥和死亡。
但是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周围这群身材单薄、没什么肌肉,看上去似乎一辈子都生活在安宁环境里未曾历经过杀戮的木精灵平民们,此时居然也同样没什么畏惧、恐慌的情绪。
反倒一个个都随着鸟首掉落,露出极兴奋的神情。
有几个身材矮小瘦削、且穿着破旧木布薄衣,看上去明显是卑贱木民的年轻木精灵,竟是趴伏着钻过周遭光明守卫的阻拦,奔跑到高台的鸟人尸体正下方,一个个跪倒在地上,争着抢着用木凿、木签从鸟人的尸首上将一颗颗眼珠挖出来。
他们张开了手臂,沐浴着像瀑布一样从上而下淋落的血液,大口大口,像是怀抱什么宝物一样将那一颗颗浑浊的鸟人眼球艰难塞进嘴里嚼碎。
喷涌汁液。
一边咀嚼着,他们一边朝着木台的方向张开双臂,放声大吼:
“赞美光明!”
“赞美光明!”
“......”
唐明又不解的问鲁比:“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鲁比依旧是那副平淡里带着淡淡讽刺的笑容:“他们是光明血脉最稀薄的木民,但又渴望改变命运。”
“不知道从哪传出消息,说沐浴光明之敌的血液,可以获得光明的青睐,从而提升光明血脉的纯度。”
“于是就有了他们。”
“至于吃眼睛,是因为鸟人部落那边常有生挖精灵俘虏眼珠的传统。”
“因为精灵的眼睛很美。”
“所以,就有些极端的光明信徒用这种更加残忍的方式回应鸟人,将他们的眼珠都吃掉。”
唐明转过头看着在血泊里打滚的年轻木精灵们,又止不住抬头,看向面上始终带着平静笑容,姿态无比从容的破晓神使,目光微缩。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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