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跟着我,”电话那头,青年声音急切,“吸气——”
“呼——”
“吸——”
“呼——”
十分钟后,沈周年开车赶到合租公寓,他跑出电梯,直奔周安的房门。
“扣扣——”沈周年敲门,对着持续通话中的电话快速说:“周安,是我。”
正当沈周年要破门而出时,房间内响起了拖鞋拖沓的声音。几秒后一只虚弱的手从内拉开门。几乎是门打开的一瞬间,周安就从里面摔了出来。
沈周年第一时间抱住了她。
周安任由他抱着,双目紧闭,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前和双侧的碎发。沈周年用手背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感受到高温之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周安的肩头。他隔着两层衣料扶住周安,带她快步下楼。
汽车一路以最高速度驶往医院。
急诊室内,医生和护士推出病床。沈周年轻手轻脚将周安放在床上,和急诊医生说明周安的症状。
“她有心脏病史或是肺功能失常么?”医生一边用医疗器械检测周安的情况,一边问沈周年。
“没有。”沈周年回忆,目光担忧看向病床上的人,说:“她今天受到了惊吓。”
医生点点头表示谢谢他的配合,再做些检查就吩咐护士用药。
急诊护士站的女护士喊他:“周安小姐的家属,麻烦在这里签字!”
沈周年将自己脱下的风衣外套放在病床边的护栏上,走到护士站,低头看着医院开具的告知书。
沈周年的目光在“家属签字”那一栏凝了好几分钟,终于执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药用下去大概两个小时,值班医生过来巡视完周安的情况,对沈周年说:“病人大概稳定下来了,她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生理反应如此剧烈,我建议您带她去一趟精神科,她更需要心理上的治疗。”
沈周年有些颓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抬头道:“谢谢医生。”
“痛……”半夜,急诊室人流渐少,病床上的人却突然轻声呓语,“痛……”
沈周年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将周安扎了针管的那只手放进被窝里捂着。他倾身侧耳去听周安的梦话,她还是说疼。
“哪里疼?”沈周年轻拍被子,轻声哄。
做噩梦的人哪能回答她,周安只是觉得浑身都在疼,像是被打散架了似的。右手手背很凉,冰冷的生理盐水混着药液流进她的血脉,她本能地寻找热源。
她抓住了沈周年轻轻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掌。
……
第二日清晨,附近街区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急诊室人声嘈杂,哭声伴随着救护车铃声响在周安耳廓。
周安睁开眼。
入目即是沈周年忧虑的面容。
“感觉怎么样了?”沈周年上半身前倾,问她。
周安揉了下太阳穴,想起昨晚差点喘不上气向沈周年求助的事儿,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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