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内丹筑基,你试试收缩手骨,退出锁链。”
聂无忧摆了摆无力的手腕。
谢开言叹道:“这两条锁链由川滇地铁冶炼而成,寻常外力斩不断它。我被这种材质的锁链困了十年,知道它的厉害。”
聂无忧闻言努力聚起一股内力,缩小手骨的间隙,却因气息不畅,卡住了。
谢开言低声道:“得罪了。”不待聂无忧转过神,她便握紧他的手掌,咔咔两声,捏碎他的小指骨,助他较为便利地退出锁扣桎梏。
聂无忧痛得在脸上闷出一层冷汗,哑声道:“你就不能用钥匙开锁吗?”
谢开言将他反面紧缚在背上,快速说道:“没有钥匙,叶沉渊原本就想置你于死地。”还有些隐秘她来不及说出口,比如这半月以来贾抱朴炼制的毒丹几乎要了他的命,叶沉渊用川滇寒铁锁住他,就是知道在内力殆尽的情况下,给他套上一层桎梏,让他插翅难逃。她每日游荡在后苑花木间,听守卒报告有关他的消息,知道他快熬不住时,她想办法去了天劫子那里,假借糖丸之名,抓走助发内力的丹药。
这些偷偷保存下来的内丹便成了关键。她时常去贾抱朴屋舍里捣乱,声东击西,引得叶沉渊猜不准她的意图。
冰库里透风冷得骇人,破口处传来流水之声。
聂无忧在谢开言背上拍拍她的肩:“少源是从南边的排水口冲出去的……”
谢开言黯然道:“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将头一低,推着药冰钻出洞口,带着聂无忧滑入御沟。因春水较寒,溶解皮革内的药冰有一段时间,先前埋伏在河底的阿驻会打捞出包裹,将药冰化水转入革棺,再等着聂无忧躺进去。
聂无忧的身体早已衰颓,走一步都要花费大气力,并没有反抗谢开言的安排。
谢开言潜进御沟时,耳畔已经传来太子府金钟撞击的声音,聂无忧以孱弱身体浸水,受不住惊,险些闭气死去。
谢开言托高背部,让他在水面吸气。
“谢一,我不行了。”
“不准说傻话。”谢开言拖曳聂无忧滑行水中。
聂无忧牙关打颤:“冷……”
“忍着点,明天进药冰会更冷。”
聂无忧努力集中思绪,不让自己昏迷。“你怎么知道?”
“十年前我睡过那种药泉。”
“是……么……”
谢开言反手拍拍他的脸,急声唤道:“聂公子,千万别睡着。”
聂无忧苦笑道:“那你……对我说说……你的事……”
谢开言继续向前游弋,简短说道:“叶沉渊将我封进冰里,头两年我是清醒的。”
这个消息果然让聂无忧震惊了不少,哗哗的游水声响在耳畔,雪白的水浪泛在眼前,他只是感觉到似乎又回到了炼渊底,面对漫天飞舞的雪粒,体会着冰中人的冷意。
“你……你怎么熬得过来……炼渊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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