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悠然芬郁的气味。
十爷有些惊讶他的直接,不过后面想想也是,这宗人府诺大的地方就他们二人,丫鬟也早都回了柴房。
彼此说话,便也不必拐弯抹角。
“高丞相是以什么身份来谈此事呢,审讯?还是单纯聊聊?”十爷倒也潇洒,说话一点也没遮掩。
“单纯聊聊,我只是不信十爷的谋逆。”
这话从高漉嘴里说出来,还是小小震撼了一下十爷。他挑眉抿了口茶,“高丞相,凡事莫太看表面。”
“谋逆,无非为权为利。十爷早年间就已经在先皇眼里展露出了不俗的才能,众臣认可,连先皇都有意偏向于你。”
说到这儿,高漉那时候还是副职,刚刚上任,当时的丞相也是太子党。
“倘若十爷为权,何不那时候就将太子之位夺下,何苦等到现在呢?”
半晌,炭盆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十爷淡淡笑了笑,“高丞相如今说这些,是要本王说什么呢?冤屈,诉苦?”
“我只问十爷,你是否真的谋逆心?”
这样的话其实很天真,高漉并不指望想得到他真心明确的回答。他只需要看着,看着十爷的反应。
“我只能说……”十爷忽然眼神变得阴郁凶狠,眼眸里似乎燃着烈火,“如果当年我们要争,今时今日的主,是谁还说不定呢。”
高漉呼吸微微一滞,他像是被十爷的那个眼神定住。的确,当年九爷忽然说回极寒之地,太子党许多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是九爷斗不过了。
如今十爷入狱,且不论现今,高漉记得当年的九爷仅仅半年的时间,就笼络了朝内大半臣子,把太子党的人压在脚下,许久喘不过气。
若九爷如今回皇城,高漉实在不知道又会掀起何等腥风血雨。
所以,越是如此,陛下才越要快动手。把十爷尽可能地剥权,或者……处死。
高漉忽然觉得全身冷起来,脚底的寒气像是利剑,直冲脑门。
“最近外头一定在讨论怎么处置我吧?”十爷轻笑一声,给高漉的茶杯添了点热水。
“……”高漉默认,他看着对方坦然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冤屈要诉,甚至,他转头看向书桌。
那桌上又增添了许多画,这才入狱第二日,那桌上满目的画重叠得让人眼花缭乱。
“十爷难道就此认罪?”
男人喝茶的动作一滞,稍后歪头看着他,“高丞相似乎很是热心啊,陛下既已掌握了证据,我又何需多言辩驳。”
可是……高漉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是那些证据并不能让你一锤定音。
没有人要查证据,也没有人十爷的冤屈,所有人主动或被动地配合陛下的安排,高丞相全权代理,成为压制九爷党那些不忿的声音。
“大概这几日了吧?”十爷突然问。
“什么?”
“我的处理结果。”十爷朝他勾起嘴角,自信而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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