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裴玉才看见他后背都被雨水打湿了。
“你觉得光凭我一封折子,太子之罪至于如此?”
裴玉不懂朝政的事,现在的他,只知道九爷心怀不轨,且是因为自己,开始对太子暗里使绊。
他低下头,想起初见太子时,雪景之下的那个翩翩公子。没有人会比太子殿下更加温柔,也没有人再能像他那样待自己如此好。
风渐渐平静下来,雨还在下,铃铛声不再急促,裴玉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他慢慢地走到九爷身后。
捏起九爷的部分发尾,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拭上头的水渍。
男人感受到他的动作,眸子沉了沉,面上并无喜色。
倘若自己能服侍得九爷高兴,他会不会不再参与太子的事,和初来时一样,只是日日赏花。
裴玉自知人微言轻,即使知道了九爷做的这些事,哪怕告诉了太子,以今日早上太子的那个态度,没准他还会觉得自己在挑拨离间。
他想,太子为人宽厚,对待宫里有异心的奴才都尚且宽待,对手足兄弟自然不用多说。
与其如此,事出又是因为自己,倒不如顺着九爷心意,待皇子考核结束,他也该回极寒之地了。
这样一来,太子既不用伤心兄弟之情,又不会受到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裴玉这样想着,他主动地向九爷示好,却没看见九爷的脸色愈发的冷。
情非真心,不过是往伤口里多添几把盐罢了。
夏日的最后一场雨,下得又急又久。冲刷了太子殿的每个角落,花儿被打得蔫了吧唧的。自打折子事件后,直到入秋,陛下都没有在单独召见过太子。
“福公公,太子殿下怎么样了?”趁四下无人,裴玉悄悄塞了一把碎银子给他。
对方拨了拨手上这些银子,啧了一声,拿拂尘扫了扫身上的灰,“就那样。”
“奴才听说陛下没有再单独见过太子了,您能不能和李公公说说好话。”
以往,福公公总是嘴上说着好好好,然后银子照收,阴奉阳违。而这次,却连场面话都不做了,直接撇着嘴说李公公忙着呢。
见他心烦,裴玉也不敢叨扰,可银子给了也没有收回来的理由,只能点头谢过福公公。
太子殿下消沉了好几日,躲在殿里始终不出来,连裴玉也见不到他。
“得了,走吧。”福公公不耐烦地打发裴玉,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寝殿,最后没有法子只能离开。
见他走远,福公公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弓着腰搓手走向密布的草丛间,夏重正站在原地,傅首尔力气,眼神严肃地盯着他。
“以后态度好点儿!”夏重随便朝他的方向丢了一个银锭,之后一跃没了踪影。
福公公连声道好,忙把地上的银锭捡起来,擦干净亲了两口,才宝贝地塞进怀里。
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这夏重忽然让他选,一把宝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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