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变成冰冷彻骨的温度,然后拧开盖子一口气将它喝了个干净。
走出病房时,外面正飘着雪花,地上早已覆上薄薄的一层白霜,整个大地被裹在纯白之中,清冷又圣洁。
白恬提着不锈钢的保温杯,轻轻踩在白霜之上,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然后她停下来,回头望向那栋用灯光点缀黑夜的大楼,注目许久,才收回视线慢慢走远。
少女在风雪中候在车站里,裹紧了身上那件很旧的羽绒服,小脸却还是被吹得通红。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回过神来,将保温杯放在地上,然后用冻得僵硬的左手掏出手机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白恬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是白修乐先生的家属吗?他刚刚病情突然恶化,请尽快来趟医院……”
立在地上的保温杯被谁撞开,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掉进了下水道中。
雪还在下着,很快便覆盖了地上的所有痕迹,就如同无人曾来过那样。
凌晨两点,短发女孩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手里的一叠收费单。
一张又一张,像是粉红色的钞票一样让人觉得烫手。
她却平静地看完所有单子,然后站起身来,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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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个不那么明确的数字。
“六十万?”
白恬喃喃地问了一句,坐在对面的医生面露不忍,但还是说:“这是一个保守估计的数字,不排除后续治疗的用药情况导致超出费用的可能。”
她听明白了,直接问:“现在手术的话,要先交多少?”
医生却顿了顿,反问:“病人还有其他家属吗?手术签字的话,未成年人不具备法律效应。”
白恬一怔,然后连忙道:“我马上就17岁了,在法律上应该是有民事行为能力的。”
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下,再一次确认:“病人真的没有其他家属了吗?”
白恬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半晌后医生才道:“我知道了,可以同意由你签字,但是一切后果你能承担吗?”
白恬知道对方也是承担了很大的风险才答应,立刻点头道:“我能。”
已经上了年纪的医生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堵得慌。
可是从医几十年,又哪里堵得完。
他扯出一张单子,顺手拧开钢笔。
“我给你列个清单,先筹备这部分钱吧。”
白恬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说了句:“谢谢您。”
刘然是被自己老妈的大嗓门给吵醒的,他横竖在床上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上个厕所。
上完后回来,却看见自己老妈急匆匆地穿着件大衣往外走。
刘然揉了揉眼睛,看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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