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月色银纹滚边长衫的男子豁然起身,剑眉微蹙,一副居高临下的批评态度:“修燃,同学之间理应相互照拂,何必下此狠手?”
席地趴坐在血流成溪的擂台上,练溪川悠然地摆动着尾巴,将猩红的鲜血涂抹成抽象的图画:“为人师表理应言传身教,怎可对学生斩尽杀绝?”
男子义正言辞地反驳:“若不是你手段毒、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他门细作,阮长老怎会对你出手?”
“况且阮长老已经因此被禁足十年,堂堂长老受此屈辱,你还想怎样?”
“我劝你最好不冥顽不灵、得寸进尺,我阮家虽不愿欺凌散修弱小,但若你咄咄人,我阮家绝不善罢甘休!”
练溪川帅猫无语,他差点为对方强词夺理的逻辑跪了,简直是同阮镇和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拉大旗、扯虎皮,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把自己洗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白莲花。
“你说什么屁话呢?”反正早就撕破脸了,练溪川也懒得和对方虚与委蛇,直言:“先是阮红袖强买强卖、再是阮焦之善用职权为难于我、紧接着是阮镇和手生死擂无视规矩、最后是阮家迁怒我朋友出手伤人,从头到尾都是你阮家先撩者贱、仗势欺人。怎么到你嘴里,你们阮家就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了?”
“既然你非谈起阮镇和这个卑鄙无耻之人,那咱们就好好说说。”
“书院历来传下来的规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预生死擂战斗。如有违规者,废除修为逐出书院。阮镇和是头上长犄角还是背后有尾巴?他怎么就这么特殊,随意破坏规矩只需面壁十年?”
“还是说你阮家在无华书院已经只手遮天,连规矩都无法约束了。那么如果阮家日后再想为难于谁,大家是不是应该引颈受戮?若是当真如此,我自是不敢继续挑战你阮家人。”
“我区区散修,不敢蚍蜉撼树,和你阮家这等特权阶级叫板。你们阮家想我的机缘,我也只能双手奉上,只求留得一条小命苟活。”
练溪川一席诛心之语,成功引起众学生动。这番话当然不是他的突发奇想,只是此时机会刚好,能够让练溪川顺势讲出这些。
俗话说的好,浑鱼。不将搅浑,练溪川这条‘游鱼’如何能隐藏自身呢?故而,自然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卷进来的人越多越好。
而散修和世家自古以来的阶级矛盾,正适合练溪川借题发挥。
和基数庞大的散修相比,家底深厚的世家子弟终究只是少数。屁股决定脑袋,大部分学生都会代入练溪川的角色反思这种事意味着什么。然而,不细想不知,一细想吓一跳。
一句话概括本质:特权阶级眼红平民阶级机缘,站在德制高点巧取豪夺——当了女表子还立牌坊,无耻至极。
修真界各大世家为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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