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干。先前没什么感觉,如今四周温度升起来便觉得周身都湿腻难受起来,恨不能立刻脱个痛快。
她是如此想的,这屋子的主人也是如此想的。
她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除了鞋靴、解了腰带、宽了外裳、散了长发,一口气吹熄了最大的两盏宫灯。
肖南回大惊失色。
“陛、陛下......”她有些结巴地嗫嚅着,“不是说好了,只是换双靴子......”
“什么靴子?”
对方失起忆来。
“就、就湿了的靴子。”
“嗯?”他轻轻从鼻间哼出一个音,意味深长地将它拉长,“孤觉得,你似乎不只是湿了一双靴子。”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无赖的意味?
湿了鞋还可以换一双,湿了衣服难道要在这里换衣服不成吗?
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在鞋底上抓出一滩水来,抬眼怯怯地望了望那道珠帘后的人影。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平日里寡淡到毫无情欲色彩的脸,突然便活色生香起来。他坐在那张过于宽敞的床榻前,慵懒地向她招了招手。
“近前来。”
肖南回没动,口中却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她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怪奇小说中的穷书生,如今正对着一只化了人形的什么精怪,内心经受着理智与欲望的天人交战。
那“精怪”见她不为所动,突然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她走来。
这一下,才真教肖南回如临大敌。
这是什么精怪,竟能修出半妖半仙的气质来?
他除了冠、散了发,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年轻许多的样子。他披着那件朴素到毫无装饰的丝麻中衣,赤着脚向她走来,像是化作了深山云深处的采药少年,平日里总带着几分久不见人的疏离和悠然,一闻人声眼底便又透出些炽热的光来。
墨玉珠帘被撩动,发出细碎的敲击声。
她挪着自己的脚后跟,想要远离这令自己心摇摇如悬旌的人。
可还没等她在地上踩出几个后退的湿脚印来,他已经到了她面前。
“原来是不愿自己走过去么?”
什么?她不愿什么?
肖南回的思绪断在这一刻,下一瞬他一手揽上她的腰窝、一手横在她腿弯前,再往上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跌在他的怀抱里。
清冷的味道,温暖的身体。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夜的雪迷殿。
他转身,雕花宫灯映出的光影便在她头顶旋转、绽放,像是那一夜雪迷殿上盛开的兰花。
她开始变得有些熟悉这个感觉。
熟悉之后,便又生出依恋来。
几步之后,他便将她放在床上。
她还有些晕晕乎乎,可屁股一挨到床瞬间便清醒了几分,顾不得姿势难看,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就要翻下床去。
见她一副“壮士断腕、烈女投江”的架势,床上的男子没有阻拦,只伸出两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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