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樱花簌簌地落。
黑猫昂着头,问女孩为何要救它。
温婉的女孩笑了笑:“我可是一名强大的咒术师啊。”
他们之间的相处平平淡淡,多半是一人一猫在庭院中静静晒着和煦的春光。偶尔女孩会讲些心事给会黑猫听,比如家族给她定了婚约对象,对方是一个妻妾成群的老男人。
抱怨这些糟心事时,女孩的眼中闪着盈盈的光,身为一个咒灵的黑猫懒洋洋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被这些困住呢?离开不就得了。”
它不知道生老病死对人类的束缚,自由是刻在黑猫本能上的东西。
脱下十二单的女孩在一个深夜里跟着黑猫出逃了。
在那个鬼怪横行的世界里,家族里草草把女孩的失踪定为咒灵的恶行,没有人去追寻女孩的下落,换了一个女孩嫁过去。
女孩跟着黑猫来到了青森。
她在这个地方,爱上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普通人的生活磨去了女孩所有的光芒与棱角,洗衣、烧饭、种地诸如此类的活计让她皮肤粗糙、皱纹增生,说话也如村妇一般粗俗世故。
黑猫早就离开了。
偶尔听到房顶上的猫叫,女人便会愣愣发呆。
大概在七年之后,女人生下一名女婴。女儿的发色随了丈夫的紫发,眉宇间的娇俏却是很像她。
孩子的出生让这个家需要更多的钱。好在女人依旧记得在家族中学到的礼仪规矩,被大户人家雇去当帮佣。
女人成为了家里的支柱,她的丈夫游手好闲起来,在村子里接些闲活儿,看护着女儿。
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女人总是匆匆忙忙、任劳任怨,很少归家一趟。女儿总是和丈夫亲近,对她很是陌生。
今秋的枫叶染红了半个山头,女人沿着山路往家里走,怀里的布包裹着她买给女儿的簪子。
山间萧瑟的风吹乱了女人的鬓发,几根白色的发丝拂过眼前,她才发觉自己老了,女儿长大了。
女人紧紧按住怀里的布包,这次是主家有喜事好心多给了三天假期,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丈夫和女儿。
在明晃晃的白日里,屋子的大门紧闭着,屋内传来了一些暧昧不清的吟。女人站在门前,颤抖的手推开了那间关住的门。
她目睹了女儿和丈夫的亲密关系。
两个人在床上惊慌失措,把责怪、陌生、敌视的目光投向了闯入的女人。
女人泪流满面。
她冲了进去,质问丈夫为何这么做。
丈夫嫌弃她年老色衰。无味如糟糠。
女儿嫌弃她鸠占鹊巢。愚蠢不自知。
女人不知道应该惩罚谁。
女儿偷偷摸摸从厨房拿来一把刀,从背后捅进了她的后心。
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几近癫狂,在临死前,她指着丈夫和女儿诅咒道:“我好恨,我好恨!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神祇不会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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