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便心满意足地走去后面练剑了,这些日子,他发现跟着蔺玄之当小厮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他每日都能见到蔺玄之练剑,并且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剑法造诣竟是隐隐有了突破瓶颈的意思。
倒是流照月心思早就不在这里,若不是流家长老下了死令,让他必须来玄天宗历练,他恐怕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流照月从小就是家中小霸王,上面有兄长当眼珠子宠着,做什么都没人敢管,反而还会给他擦屁股,所以流小少爷对万丈红尘可谓是极为眷恋,根本忍受不了山上这等枯燥的生活。
才不过几日,他的心性便暴露个彻彻底底。
蔺玄之知道以后,也并不管他,完全放任自由。
毕竟这不是他的徒弟,他也没什么责任来教导他。
而且,端看流梦尘对流照月放任自流的态度也能明白,这便是大世家族对待族中受宠的嫡子惯用的态度--反正家大业大,上面又有个能干顶事儿的嫡亲兄长,所以对弟弟的要求便低得令人发指,幺弟活得潇洒自在便可,万事都有兄长顶着。
蔺玄之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对待晏天痕的,然而事与愿违,晏天痕的身份,注定他没这个资本。
“三师弟。”北弑天看到蔺玄之,一向严肃的脸上有了几分松动。”
蔺玄之淡淡笑道:“早就想去看看师兄,只是近日诸事繁忙,一时间倒是耽搁了。”
说话的时候,蔺玄之的视线扫过了站在北弑天身旁,手中捏这个茶杯显然一脸惴惴不安的荆罗。对荆罗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上辈子最后的时候。
那时候荆罗已经爬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印象中还圆润稚嫩的小脸,已经变得棱角分明,爱笑的脸上也布满了让人望而生畏的肃然和冷寂,有种生人莫进的高位者气势。只是荆罗在得知他死了之后,却伏案痛哭,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蔺玄之再见到这个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少年,禁不住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同时又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他当真回到了曾经。
北苍漠看了看荆罗,道:“得知我要来看望你,荆罗一定要跟着我过来,你们之间,应当有不少话要说吧。”
蔺玄之并不做声。
荆罗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脚似的用一只手紧紧攥着北苍漠的袖子,他小声嘤咛道:“师兄,我来看看你。”
蔺玄之眸色冷了下来,道:“来看我是否还活着?”
荆罗呼吸有些不畅,望着蔺玄之那双他看不透彻的眼眸,道:“师兄,我对不起你。”
蔺玄之淡淡说道:“你的确做了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我现在无心与你计较这些。”
北苍漠微微一愣,面容上露出了些许错愕之意,饶是他再怎么迟钝,此时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联想蔺玄之在离开重伤离开玄天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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