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另娶正室。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清丽?”
舒姌姌微扬美目,见一檀衫男子俯身捡起折扇,冲她露出轻浮浅笑。那男子眉宇清秀,倒像闲雅文生。舒姌姌撑起身子,置之不理缓缓前行。
那男子见舒姌姌神色不屑,心有不甘手持折扇阻拦,说道:“姑娘芳名何许?”
舒姌姌无心理会,但觉眼前男子轻浮至极,微嗔道:“与你何干?”
男子见舒姌姌如此,不怒反倒爽朗笑道:“在下,见姑娘身怀六甲,莫不是堂嫂汤氏?”
舒姌姌秀眉微皱,凝视着眼前男子,似在询问。
“在下易凌骞,易岚枫乃是在下堂兄。”
舒姌姌神情清冷,垂下眼睑,施施而行。
易凌骞见这女子脸色病倦,眸色漠然,急唤道:“嫂嫂,折扇。”
舒姌姌听闻“折扇”二字,止步背对易凌骞,微闭美目叹息一声道:“劳烦代妾身,物归原主。”踏步急行,好似身处之地乃是龙潭虎穴。
易凌骞望着那抹清瘦背影出了府门,折扇拍手笑道:“有趣。”
舒姌姌出了易府,这才醒悟今日之事,蹊跷之极,若她心智稍软,她与腹中胎儿此刻必是凶险万分。也罢,她身份尴尬名分于她,本就是奢望之事。原就料到有朝一日会是如此,只是未曾想这一日,竟如此之快。
月上枝头,易府席开满院人声鼎沸,喜服在身的易岚枫,虚意应酬一一敬酒。
“堂兄,堂弟祝你与新嫂嫂百年好合。”
易岚枫乍见眼前的易凌骞,心道:他不是求学在外,竟不知何时回到城中。
“骞弟,改日你我兄弟另行畅饮。”
“如此甚好。”
易凌骞递上折扇,嬉笑道:“适才堂嫂托与我,交还于堂兄。”
易岚枫挥开折扇,却是他之物,只是这几日婚期将近,他心中烦躁已多日未带这把折扇,怎会在易凌骞手上。适才易凌骞所言堂嫂是何人,娇妻远在青城山,今日与他成婚的赵媛玉,易凌骞定不识得。
易岚枫收好折扇交与身旁的阿金,假笑道:“骞弟,惯会说笑,你怎会识得新嫂嫂?”
“堂兄莫要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旧人?”
易岚枫乍闻旧人,必然念起舒姌姌心中黯然,手持酒樽高举,不觉酒水洒出几滴,顺掌滴落。
易凌骞乃是易岚枫二太爷的曾孙,原在嵩阳书院求学。河南起义暴发人心惶惶,易凌骞只觉寒窗苦读未必可考取功名,何况乱世之中人人苟延残喘,便辞学归乡。前日回乡,便听闻堂兄易岚枫大婚之喜,家有怀孕娇妾坐享齐人之福。
易岚枫假笑示人,易凌骞以为认错旁人,狐疑道:“听闻堂兄妾室身怀六甲,适才见一身怀六甲的女子,则以误认也未可知。”
易岚枫笑意僵凝,急问道:“样貌如何?”
“濯清涟而不妖,倒是少见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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