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只能怀疑我了,你说是别的男人的根本不管用!”曲海山说着就紧张地看着信大美的神色。
信大美在矛盾和痛苦中艰难地纠结了很久很久,最后她也觉得没别的路可走了,她似乎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抬眼又看着曲海山,说:“就算按你说那样办,可是也要说的圆满啊,我是怎样和杨万吉勾搭上的?”
曲海山心里一阵暗喜,转动着眼珠想了一会儿,然后趴到信大美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然后他又似乎宽解地说:“这个办法也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做,如果在我爹发现你怀孕之前我们已经把这个孩子弄掉了,那就一了百了了,也不用费这么大的事儿了!”
信大美当然希望是通过这个最简单办法解决了,就说:“那快点去弄打胎的药啊,我们争取不被你爹发现我是怀孕了,这是最好的了!”
“我比你还着急呢,我总得找个机会去县城吧,又不能让我爹怀疑到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个老狐狸有多精!我争取最近两天就进县城去弄药!”
但曲海山确实是晚了一步。他爹曲扒皮早已经怀疑到信大美多半是怀孕了,心里正酝酿着怎样印证这件事的计划。这些天曲扒皮一直张罗要给信大美去看郎中,当然他的借口是给她看“胃病”,但信大美就是拖着不去。曲扒皮也没有太强迫她,而是心里盘算着另外的招法。于是他把一个家人叫进来,偷偷地交代着什么,那个家人就出去了。那个家人是赶着一辆棚子车出曲家大院的。
也就是在信大美和曲海山商量这件事的当天下午,曲家的那个家人赶着马车回到大院里。家人掀开车帘子,在里面扶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中医来,这个老中医好像已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家人把老中医领到曲扒皮和信大美住的房间里。那个时候,曲扒皮和信大美都在房间里。信大美一见家人领进一个老中医来,心里立刻警觉慌乱起来,急忙起身问家人:“你找来郎中是给谁看病啊?”
家人很吃惊的样子,说:“太太,是老爷让我进城请回的医术高明的老郎中,说是给你看病啊!”
信大美更加惊慌,看着曲扒皮,颤声说:“老爷,你这是干啥啊?我不是说我的病只是胃肠不舒服吗,不需要看郎中的啊!”
曲扒皮眼睛阴冷地盯着信大美,怪异地一笑,说:“你是我的太太,我当然要细心体贴你了,你得了病,自己舍不得花钱去看,可我不能那样啊,我一直要带你进城看病,可你去不肯,我只能是把郎中请到家里来了,这说明我对你的关心嘛!”曲扒皮说完,又趴在那个老中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老中医把药箱子放在炕沿上,然后自己也坐在那里,看着信大美,说:“太太,我先给你诊诊脉!”
信大美满脸惨白,但她知道逃不过去了,已经把郎中请到家里来了,想不让看那是不可以的了,凭天由命吧,她颤抖着身体,把一只手伸过来。老中医把信大美的手扶在药箱子上,按住她的脉门,闭着眼睛仔细诊着。这个时候,曲扒皮看了一眼还站在一边的家人,说:“你先出去吧!”家人赶紧出去了。
信大美被老中医握着手,心里在剧烈地突突着,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大祸临头了。老中医诊完了她的一只手,又开始诊她的另一只手。很久以后,老中医面露喜色,放开信大美的手,对一边一直盯着的曲扒皮,说:“曲老爷,我恭喜你了,你的太太果然是有喜了,你老年得子,真是可喜可贺啊!”说着就起身。
曲扒皮的脸色似乎都铁青了,但他还是挤出一点笑,说:“嗯,这真是奇迹啊!”说着就急忙拿出钱了,给了老中医,又招呼家人进来把老中医领走了。
曲扒皮目光凶恶地盯住已经慌乱不堪的信大美,一阵阴森的笑,问:“你自己说说吧,是谁的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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