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但好歹也见过很多回，人的声音是很特别的。除非专业学配音，否则没那么容易轻易转换声音。黎疏雪来之前，顾家人让她看了姜云露的好些视频。她可以肯定，指使她的人，就是姜云露。
只是姜云露在人前，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那双眼睛，清秀无辜。
哪有吓唬她时的半分阴狠？
姜云露一脸茫然：“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她不承认，黎疏雪急得双眼通红，浑身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子：“你别装了，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虽然你每次跟我见面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我可以肯定，就是你，你的声音骗不了人。还有你这双眼睛……我认得你的眼睛。你别以为装得天真无辜，我就认不出你。谢小姐，顾公子，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是她，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黎疏雪说着，声音尖锐。
眼泪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似是没了别的法子。
急哭了。
姜云露的父母见这边闹了起来，她父亲姜正礼忙着迎接其他宾客，她母亲白兰芝走了过来。
刚好听到黎疏雪指着姜云露的鼻子，说一切都是姜云露指使的。
白兰芝护着女儿，上下打量黎疏雪：“你是什么人？我们好像没有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保安呢？订婚宴都快开始了，还不赶紧把这疯子撵出去。”
白兰芝强势惯了。
今天是她的宝贝女儿和秦家长孙的订婚宴，绝不能出半点纰漏，她不允许任何人闹事。
至于顾家和谢凝。
若谢凝没有惹出那些事，她还真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如今嘛……
日薄西山。
怕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何况秦家长孙很快就是她女婿，女儿肚子里还怀着秦家曾孙，她自是有恃无恐，什么都不怕的。
半点面子不给顾家。
顾苏木五官锋利。
面若寒霜。
一双深海般的眸子，似是能吞噬一切。
他烦躁地搓了搓手，很想点支烟，声音冷到了极致：“姜夫人，人是我带来的。你不问半句就要把人撵走，是没把顾家放在眼里？”
白兰芝皮笑肉不笑：“顾公子，我女儿和女婿订婚，你带人来闹事，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只是让人把这疯婆子撵走，已经很给你和顾家面子了。我听云露说过，你爷爷和秦老，是多年的故交。今天这样的场合，你带人砸场子，是没把秦家放在眼里？”
她心里也清楚，顾家就算如今股票大跌，朝不保夕，也不会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扯上秦家的虎皮。
狐假虎威。
顾苏木冷哼一声：“你女儿构陷我妹妹，误她名声，我讨个说法很过分？倒是你，如此急不可待地撵人，莫不是心虚？”
两人针尖对麦芒。
谁也不让着谁。
“你……”
白兰芝近来春风得意。
女儿要嫁进秦家，锦城的世家名门，哪个不是处处巴结她？
顾家虽说在锦城有分公司，但总部到底搬去京城许多年。白兰芝早年间听说过顾南星很邪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生了个儿子也是脾气又臭又硬的主。只是没打过什么交道，便没那么忌惮。
今日一见，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还没如何，就要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嘴皮子可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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