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再问。
许是想将伤疤揭得更深刻些。
她和阮言溪之间，是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叶伊一吸了吸鼻子，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拿出几张资料，丢到阮言溪脸上：“如此说来，我个人信息被曝光，是你做的？那些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骂我，逼我去死的人，是你花钱雇的？网上关于我的所有黑稿，都是你买的？是吗？是吗！”
纸张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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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默默拍照。
那些纸张上打印的不是别的，正是阮言溪和几家媒体记者的交易记录。不仅买黑稿在网上骂叶伊一，还买水军通过电话短信骂叶伊一。
叶伊一才十八岁。
高中都没毕业。
心性不成熟。
她误以为她害死了亲姑姑的孩子，在尊典门口被几个流氓欺负的照片同时被曝光，被那么多人谩骂羞辱。万念俱灰之下，她会做出什么？不傻的都能想得到。
无外乎了结生命。
阮言溪这么做，就是要逼死叶伊一。
丝毫没有手软。
分毫未曾顾念姐妹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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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伊一的质问，近乎是咆哮出来的。
可见她此刻有多么痛心。
阮言溪轻嗤一声，没搭话。
那态度，等于变相承认就是她做的。
何况她不承认又能如何？
叶伊一手上的证据链太清晰了。
一旁的阮振华，脑子里绷紧的弦，猛地断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
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浑身颤抖着，似乎是被阮言溪气的，指着阮言溪大吼道：“阮言溪！你妹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全部都是你做的？是你做局害我和你妈妈的孩子，嫁祸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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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阮言溪浑身剧痛。
败局已定，她无力回天。
现在认下这一切，拿捏住父亲的把柄。
就算得不到叶氏，将来阮家还是她的。
权衡利弊后，她突然冷静下来，语气平静：“都是我做的，我全都认。我从第一次见叶伊一，见到舅舅舅妈，我就羡慕叶伊一。后来她到家里，我知道她能得到舅舅舅妈的一切。我嫉妒她，也看不起她。是我捧杀她，是我纵容她。是我害了母亲的孩子，是我嫁祸她。是我买水军黑她，是我想逼死她，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
阮振华扶了扶额。
好似被气糊涂了般。
呼吸沉重。
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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