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一直看着这方的各位夫人眼神更加不对起来,世家之间没什么秘密,更何况那位陈老夫人并未刻意隐瞒,甚至屡次向诸位夫人提及,想要让内侄女给儿子做妾。
这柳宛还真是忍得,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出身,嫁的夫婿暂且不说,人陈轶现在是天子近臣,大梁新贵,现下都不存在配不配得上一说。可这劳什子表妹,她们倒还未见过,一个未过门的妾室,居然骑到主母头上来了!
还有柳宛也真是自甘下贱,该有的风范高傲被狗吃了般,在家关着门被欺负也就算了,居然懦弱到带着人来皇宫。
丢人现眼!
夫人们先前的艳羡消散,本还羡慕柳宛夫妻恩爱,家中又无妾室,体面又风光。谁知半路居然杀出了个表妹,家中那老太婆同内侄女合伙来苛难,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还是她们好,丈夫虽纳了妾室,可该有的体面、尊荣是一样不少。
什么爱不爱的,倒也没那么重要。
瞧瞧柳氏,脸都白了。
怀仪冷眼看着林若云和秦月一问一答,并不搭话,夫人们也不愿同秦月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说话。
林若云目的达到,问了几句便不再多说。
被打断的宴会照常进行,无论是见过皇后还是不曾见过皇后的夫人,都觉得今日的谢怀仪格外好相处。
面容和煦,她本就长得好,一笑,明媚娇丽,倒让诸位夫人增加了不少好感。
在林若云牙都快咬碎了的目光下,夫人们不再拘谨,彼此笑着交流,场面一度和谐。
有人真切夸赞:“娘娘今日的发簪煞是好看,远远望去,那蝴蝶仿佛要飞起来般。”
怀仪闻言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道:“也不是什么珍贵物件儿,兄长送的,听说来自白玉堂,夫人若是喜欢,本宫便赠予你。”
她从发间取出两支蝴蝶发簪,让晚枝送给那位夫人。
那夫人受宠若惊,忙接下谢恩。
旁人看得眼酸。
别的不说,那簪子是真的好看啊。
没得到簪子的夫人心有遗憾,暗暗记下白玉堂,待出了宫,定要去瞧瞧有什么好物件儿。
哪个女子不爱美?
是以京中掀起一阵白玉堂热潮,有钱有势的夫人们都爱上此处瞧瞧,若是得了个好物件儿,戴着出门参加宴会,那脸上都是有光的。
源源不断的金钱涌入白玉堂。
当然,这都是后话。
既然是宴会,又有百花作陪,怀仪不好拘着诸位夫人,便让她们自行在御花园内走动赏花。
干巴巴坐着怀仪也难受。
她起身,还未离开这处地儿,便见一道挺拔身影往这方来。
满园笑声霎时停滞,一群夫人忙行礼问安。
怀仪小脸一垮,待人走近,才敷衍行了个礼。
倒是还未离开的林若云,见了成砚,如鸟归林,行礼后那两只眼睛便黏在他身上,衬得怀仪一众人十分多余。
怀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扫兴。
“不知陛下来所为何事?”
她这意思很明显,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成砚听出了她的意思,摸着鼻尖,笑道:“听闻你在此处办春日宴,来讨杯酒喝。”
林若云不甘示弱,主动搭话,不愿让怀仪跟成砚有过多交流。
而守在怀仪不远处的柳宛,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心下恹恹,自然没有心情管旁人。
是以无人发现,没什么存在感的秦月,此刻正面色含羞,目光不自主悄悄望向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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