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庆归并不做反抗,他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且这个人能以此种方式为之,一定身份不小。如今凭他一己之力,是万万不可能敌过,今夜他是务必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可是陆老爷子才不管什么陷不陷害,他怎会忍心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平白无故抓起来,他拽着潘达的衣袖:
“你们不能抓他!你们不能抓我儿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啊?!”
潘达气急败坏,一时冲动,胳膊用力一甩,把陆鸿华甩倒在地下。
“爸!”陆庆归猛地挣脱开。
“老爷!老爷!!”下人们纷纷跑过去搀扶。
人老了,哪经得住摔,老爷子摔到了腿骨,一时动弹不了,疼得咬牙切齿。陆庆归两眼怒瞪,上前抓起潘达的衣领就是一拳:“我饶不了你!”
“陆庆归!你还敢打人!”杨戈旗冲道:“都是饭桶吗!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抓起来!”
潘达托着下巴爬起来,恶狠狠地盯了盯陆庆归。眼看他又被钳制住,走过去用枪指着他脑袋:“好!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给我抓回去!”
“是!”几个人押着他往外走,他连连回头,望着倒在地下的陆鸿华,两眼不禁发酸。
杨戈旗假意赔起了笑脸:“你们还不快把陆老爷给扶起来!地上多凉!”说着他便躬身上前,伸出手作势要扶,却被陆鸿华一把推了回去:
“滚开!休要碰我!”
他站直身子,哼笑道:“陆老爷,您可不要怪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儿子的那赌场里可是实实在在地藏了个我们军中重犯,那可是要枪毙的死罪啊!”
听到这话,陆鸿华慌了神,他连忙去攀杨戈旗的手: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庆归从来不和军中的事有瓜葛,他怎么可能要去窝藏一个犯人!你们一定冤枉了他!你们……你们要查清楚啊!”
下人们赶忙搀扶他,生怕他又扭着筋骨。
“我说老爷子,您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想想法子,求求情,跟我说再多无济于事呐。”
说罢,杨戈旗甩开手,大步走出门。
陆家又恢复了宁静。陆鸿华却哑然失色,愣在地下,眼镜片上折射出刺目的光。他黯然销魂,望着门外,直到那一辆辆车行出视线,他仍然呆望着。
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老爷?老爷,快,我们扶您起来。”
任凭他们怎么说怎么喊,陆鸿华依然一动不动坐在地下,像是听不见。眼睛虽睁着,却像瞎了。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儿子就要死了,他的小儿子,就快要死了……
林卫军关押要犯的地方叫松子营,出了名的凶残暴虐,令人发指,堪称上海的阴曹地府。凡进去的人不论审问最后是无辜还是有罪,都没几个能活着走出来。
陆庆归当夜便被关在了审问室里。
他只字不提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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