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给他这位寄居的小长工,姜劲柔只需要舒舒服服饭来张口。
暂时放下俗务,放假第一天,姜劲柔睡到自然醒,起来后刷完手机,在房子里转悠一圈,来到钢琴旁坐下。
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全情投入弹琴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姜劲柔抚摸着钢琴,手指感受着琴键间的微凉感,甚至因为激动而不住地颤抖。
她抬眼寻找尤树,他就在她身旁,投来期许鼓励的目光。
姜劲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十指随着肌肉记忆,一曲曲时光从黑白键上缓缓流淌,汇聚成一条回忆的河。
从热爱的、激动的,到失望的、放弃的,她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埋藏已久的日子,化成冰凉的湿意深入眼底。
一睁开眼,视线便模糊起来。
她已经记不得到底过去了多少年,她终于可以弹琴了,用一种趋近虔诚的态度,再次完整地演奏一首曲子。
这眼泪,有咸,有甜。
旋律似一团温暖的火焰,将黑暗驱散。
心脏被冻结的那一块正在重新跳动,连带着头皮都有些发麻,她完全沉浸在美妙音色带来的巨大喜悦里。
时光宛如被永久地停留在这一瞬,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慰藉。
尤树坐在一旁听她用指尖倾诉细腻的情感,也跟着回到曾经的岁月:快乐的、充实的、痛苦的、挣扎的
每个瞬间,都有姜劲柔。
眼前的姜劲柔,周身带着绚丽的光,一点点糅进尤树的眼里。他心疼她的悲伤,可他的爱人足够勇敢,无论面对奇迹、还是困境。
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爱她,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姜劲柔就是姜劲柔。
刹那间,看清自己内心的尤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姜劲柔和绝大多数女生一样,独立自强,但家里总有一块乱糟糟的地方。
见识过她连牛奶瓶角度都摆放一致的冰箱,再看姜劲柔的衣柜,尤树还是震惊了。
刚演奏完的姜劲柔兴致高昂,见尤树对着一堆半人高的衣服发呆,瞬间明白,笑嘻嘻道,“出差回来后洗干净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尤树:“你都出差回来一个月了吧?”
“这才叫生活气息。”姜劲柔找出衣架,把小山堆上的衬衫拿起来,衣服皱巴巴一团,像极了之前两人在南考斯岛见过的海草。
她心虚地瞥一眼身旁的人,又捡起另一件外套,试图当做完全没看到上面到底有多少折痕,套上衣架后草草挂在衣柜里。
很快衣架上挂起一排被晒干的海草
“放着我来,”尤树忍无可忍,按下姜劲柔的手,“我帮你熨了之后再挂。”
见身高腿长的小伙子认认真真帮自己熨衣服的乖巧模样,姜劲柔忍不住逗他,“哦豁,尤大树,你好贤惠哦!”
尤树懒懒应了声,睨一眼她,眼波似嗔若怨。请问,他这么贤惠是因为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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