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摆饭么?”
凤晰琀睁开眸子,淡淡得扫了一眼那婢女,道:“再等上一会儿吧。”
婢女躬身退下。
花涧月在这个时候诧异得瞧着凤晰琀,道:“你这是还要等她么?”
凤晰琀轻飘飘的道:“她会来的。”
然而,花涧月仍是觉得心中不爽,他何时要等着一个人的到来,要等这么辛苦了,这个北唐瑾,架子要比公主还大了!
凤晰琀动了动身子,调笑道:“安尘若是等得烦了可以去外头儿接她了。”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可是花涧月妖冶的脸上却有一丝喜色,道:你是说,她来了么?”
“你听,水波晃动的声音,那定是一座小船。”他说得很是令人向往,却动也未动分毫。
这时候,花涧月果真是坐不住了,已经站起身来,可是,他刚要往外走,便看到帘子已经被撩了起来。
驻足而观,只见一位身着雪白色锦袍的女子翩然而来,她的脚步是那样轻快,再往上看,却是轻纱的纬帽遮住了她如花的容颜,还没等花涧月缓过神来,那人已经到了近旁,带着一身清冷的寒气,以及隔着轻纱她眼中的冰寒,可是,就是这种冰寒,令他的心中竟莫名凝成了一丝暖意,仿佛是隔着江面而来,只撞在他的胸口上,令他的心尖一疼。
“玉容拜见明王殿下,见过国公爷。”北唐瑾屈膝行礼,淡淡的笑意挂在唇畔,使得她冰雪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凤晰琀斜斜躺着,抬起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子,俊颜含笑,雅若兰花,只有嘴角那抹笑意轻轻浅浅,似有似无,令你的心兀自一动。
他身侧的婢女早就羞红了面颊,低眸遮掩,而北唐瑾保持着请安的姿势,笑道:“王爷不预备让玉容坐下么?”
凤晰琀瞧着她微怒的面容,才从踏上慢慢起身,她身侧的婢女忙将绣着墨兰的引枕,置于他的背后,凤晰琀则又懒懒的靠上引枕,声音依旧地优雅,道:“玉容好生难请,竟让晰琀等了半日。”他说话间眉毛一蹙,竟是极为委屈。
听他如此说,北唐瑾才终于明白,这个人是在因为她的迟来而让她如此屈膝,不说免礼的话,故意让她难过,真是睚眦必报!真真令人咋舌!
花涧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等了北唐瑾大半天了,可是到了正午,她才姗姗来迟。然而,奇怪的是,心中的焦躁已经由淡淡的喜色代替了,他本是应当生气的,可是,却是一点火气也没有了。
“让王爷和国公爷久等了,是玉容的不是。”即便是知道凤晰琀的故意刁难,可是,凤晰琀毕竟是王爷,她也应当说句软话的。
“快去为玉容倒茶吧。”凤晰琀转头轻声吩咐了左右的婢女道。
那婢女赶忙提起白玉壶,准备了茶碗,然后高高抬起手,壶中的香茶便如同溪流倾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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