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个小米粥。这个是我要的,不是姑娘要的。”
“哎!”灶上娘子立时差人买羊肉去,调味剁馅,剩下些钱,那就戥子给她的辛苦钱。
戥子拿钱的时候爽快,走出厨房又肉疼,默默在心里打算盘,把她的积蓄扣掉一百钱,为了阿宝,花点就花点!
等灶上娘子把羊肉饼子送进来,戥子赶紧提溜着食盒。
结香看见了:“戥子托了厨房做吃的?”
这可从来没有过,连结香都会让厨房做些面呀粥的,燕草更是时不时就要拿几个钱出来,她不爱吃大肉,就爱吃些清淡素食,夏日里菱角鲜藕,隔几日就要托灶上娘子
些回来。
戥子却从没有过,她就吃厨房送上来的菜,今儿怎么开荤了?
戥子提着食盒,穿过月洞门,走到阿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表少爷在不在?”
韩征在看兵书,他虽没功夫正经去上学,但自从柳文澜来了,也学了好些字。兵书上有不懂的,先问柳文澜。
若觉得柳文澜说得不对,那就再问裴观。
听见戥子的声音,推开门让她进来,见只有她在:“就只有你一个,还叫什么表少爷,酸不酸呐。”
他们打小一块长大的,戥子也叫了他十来年阿兄,突然规矩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戥子撇撇嘴:“那哪能行,如今可不一样了。”
戥子把食盒往桌上一搁,打开盒盖,一股葱香肉香传出来。
韩征把兵书一放:“嗬!阿宝叫你送来的?”
孝敬两个字儿,听得韩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出去拿饼子的手又缩了回来:“你这是……有事儿求我?”
这事可有些难办,韩征知道戥子一直想回梁州找她爹娘,可这又是饥荒又是战乱,她都不知道她爹娘逃去哪儿了。
就算是逃荒中活了下来,打仗的时候呢?
只是谁都不说这话,给戥子心里留个念想罢了。
“我是有事儿求你。”戥子把心一横,“想求你打听打听,裴六郎他房里有没有通房丫头?”
韩征看着煎得油汪汪的羊肉饼子,听见戥子这么问,心里明白了,伸手拿了一个,大口咬上:“阿宝让你来问的?她自己还不好意思问我?”
“是我要问的,阿宝为这事儿犯愁呢。”
韩征几口吃掉块饼,点点食盒:“你也吃。”
戥子这才拿了一块,羊肉饼真是香,她吃着又问:“按说没功夫有,可也保不齐,还是得问问才行。”
官媒人来林家,把裴六郎的事儿说得明明白白。
十二岁进国子监读书,十六岁点探花,然后便是守父孝。戥子说的没功夫,就是这个没功夫。
韩征又吃一块羊肉饼:“这事儿,我打听打听去。可要是有,阿宝预备怎么办?”
“她不知道我来托你这事,要是有……再想办法呗。”
韩征一点头:“行。”
戥子回来的时候,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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