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说会不会迷散在里头,可这次不同了,不同了”
沈长寄蓦地抬眸,眼中起了波澜,“可看到些什么?”
“我看到大人怀里抱着个人,浑身是血,周围都是弓箭手”
“此事我知,可还有别的?”
贺离之摇摇头,“我知大人要问从前事,叫你失望了,从前之事仍看不明,但未来之事我瞧的真切,大人,您与那位姑娘相遇了,未来可期。”
这个意思是说他们会有一个极好的未来。
“国师,她有记忆。”沈长寄垂眸看着膝上的宝剑,手指慢慢划过刀鞘上的花纹,“你说,她是不是活了两世?”
贺离之蓦地站了起来,震惊道:“两世之人?!”
他在帐内踱步,扇子不住地在掌心拍打,“若是如此,大人您去问问那姑娘”
“不问。”沈长寄道,“我不想见她难过。”
重要的是眼下他们在一起,他能将她护好,亦有能力将害过他们的人都揪出来。
能搞清楚前因后果固然好,但这些绝不能以让她伤心难过为代价。他犹记得每次噩梦过后,她的眼泪有多烫人。
弄不清,便算了。
贺离之沉默了会,突然说道:“大人,即便是身负两世灵魂之人,我也见过,其生平亦可窥得一二。若叫我难辨其貌,便唯有一种可能。”
他看到沈长寄的目光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
贺离之眼底划过一丝悲悯,“你与她之中,有人用了禁术,重生一世,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沈长寄低声将这几字反复咀嚼,眼神一黯,“可有代价?”
“自然是要代价。”贺离之将目光投远,“所谓改命,便是从落生那刻起,运势便与从前不同了,说是重活,实则是不同的人生。”
“巫医一族有一禁术,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与之交换,可换得已死之人一次重活的机会,能够逆天改命,倒转时光,人生从头开始。”
“可我和她都死了。”
贺离之摇头,“你又怎能确定,确实已无生机了呢?或许是有人恰好路过,救了将死未死的人,然后他献祭了最重要的东西,改了运势,换得另一人的一线生机。”
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沈长寄微怔。
献祭二字,听着就十分痛苦,不管是什么,他都希望是自己做的这件事,
沉默了许久,才艰涩开口:“那是”
说出来的字沙哑至极,他咳了两声,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那是谁我,还是”
他咬了咬牙,“还是她?”
贺离之没有回答,只道:
“原来如此定是如此”
难怪沈长寄从来不懂何为喜怒哀乐,何为贪瞋痴欲,在他身上只能叫人看到执念二字。
自踏入仕途开始,自贺离之认识他时起,只在他身上看到了对权力的渴望。贺离之原先以为那是贪念与欲念,却不曾想,还有个词,叫“执念”。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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