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
他拖着微胖的身子,抱着官帽,毫无形象地跑了小半个京城,终于来到了沈长寄的面前。
“大人,大人,下官来迟了。”赵向尚气喘吁吁。
“姑父,您”齐仁已经傻眼了,为何他身居高位的姑父要对着这么个年轻的男子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这难道不就是个傍上官家女子的小白脸?
赵向尚抬腿就是一踹,把齐仁踢得一踉跄,恨铁不成钢,“还不给首辅大人赔罪!!”
“首、首”齐仁的心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哇凉哇凉的。
赵向尚又对着沈长寄赔罪道:“大人您息怒,我家这不成器的小辈他有眼无珠,他出身穷乡僻壤,人刁蛮惯了,也没什么见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勿怪勿怪,就饶他一命吧”
沈长寄轻轻笑了下,手指轻轻磨了磨剑鞘。
“赵大人严重了。”
他看向赵向尚怀里的官帽,抬手将帽子拿在手里。
“赵大人若是嫌这官帽沉,不如交与本官保管。”说着还晃了晃。
赵向尚要哭了,伸手想去接,“不沉,不沉,您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求求了,呜呜。
沈长寄微微挑眉,任由赵向尚把帽子抱了回去,他手指微捻,背回身后。
意味深长道:“那本官等着看赵大人的诚意。”
沈长寄上了马车,走了。
送别了瘟神,赵向尚幽幽地看向齐仁,露出了阴森诡异的笑容。
两日后,是下葬的吉日。
吉日吉时,陆元霜的棺木在众人的见证下重新入了土。
孟玹在阿诺的陪伴下,留在墓前良久。
谢汝给他独处的空间,挽着沈长寄,先一步回了府。
沈长寄怕她心情不好,故意讲起了别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位齐公子,当晚便露宿街头了。”
“露宿街头?”谢汝瞪大了眼睛,咀嚼瓜果的动作慢了下来,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含含糊糊,“怎么回事?”
他抬手抹掉她嘴边的汁水,“赵向尚没准他进门,就把他扔在外头,任他拍门也没放进去。”
“这还不到二月,夜里这般冷,能受得住吗?”
“嗯,给他备了厚被子还有暖炉,没死。”
谢汝:“”
她看着沈长寄的表情,从他平静的表象里看到了些愉悦,就知这只是个开端,她问:“然后呢?”
“转天齐公子就住上了带顶的屋子。”他说。
谢汝:“你不会把他关进牢里了吧?”这像沈长寄的风格。
沈长寄点点头,又摇摇头,“玄麟卫两人一组,会轮流守卫暗牢,不分昼夜。在暗牢中会有一间供大家休息的小屋子,若是困倦,可在里面稍作休息。”
“所以他睡在那了?”
“嗯,和每夜值守的人一起。”
一人在外巡视时,齐仁就要和另一个身穿铠甲手执刀剑的兵卫大眼瞪小眼。
谢汝:“”
“我记得你们夜里偶尔也会提审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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