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抄书。
两个人的动作都熟悉得叫人心疼。
第二日天刚亮,沈长寄估摸着阿汝的气也消了,抱着铺盖准备回房,临走前,给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儿子披了件衣服。
某个人厚着脸皮溜回房间,在百般求饶软磨硬泡下,还没睡醒的阿汝又原谅了他。
“都是你把儿子教坏了。”
她嗔斥。
沈长寄表面上说他错了,可下次还敢。
他觉得儿子像自己是好事,他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担当和气魄。
沈焕就在沈长寄充满了“自私的爱”的教育下,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柳愫灵看向院中,她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围着沈焕说着什么,沈焕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笑着的样子,看着亲切,但能叫人察觉出疏离在里头。
“高岭之花,高冷啊高冷。”
“什么?”谢汝听不懂,她总是从柳愫灵嘴里听说一些闻所未闻的词语,稀奇古怪的。
柳愫灵解释道:“就是你儿子这样的,他也不像沈大人那样对人爱答不理,冷漠都摆在脸上。你儿子这种是骨子里冷,但面上能叫人觉得如沐春风,可是你跟他深交就会发现,那温暖只是留在表面的。”
谢汝耳边听着她说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俊朗少年的身上。
十六岁就已经长得只比他父亲矮一头了,背挺得很直,长发束在脑后,用一根白玉簪子簪好,总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背影有些像前世的沈长寄。
或许是沈长寄刻意地想把沈焕培养成他前世自己的模样,起码看上去像。
但谢汝很清楚,沈焕只能是他自己,即便外表像他父亲,可内核却是大相径庭。
她知道,沈长寄总是对曾经的事耿耿于怀,即便他们此生幸福美满,但那终究是他心中的疙瘩。
“有两个我来爱你,不好吗?”
晚上他搂着她,轻声问。
谢汝摇摇头。
那个白衣飘飘温润如玉的公子,早就停留在了另一个世界里,陪着那个性子温吞、软弱无能的她。
这一世的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娘子担忧之事不会发生,阿焕他有自己的主见。”沈长寄笑道,“或许你觉得是我在塑造他。”
“不是吗?”
在对于儿子的教育上,他们总是出现分歧。
沈长寄笑着摇头,“他像我,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我控制不了他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性格真的说不上好。”谢汝语气低落。虽然总是笑着对别人,但好像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为何要对着这世界竖起壁垒呢?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有些人天生冷漠,有些人看似热心,却若即若离。”
沈长寄微眯了眸,他知道,沈焕能自己走好自己的路,他们不需要太操心。
又是一年腊月初一,沈焕十七岁的生辰。说来巧,这个日子恰好是沈长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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